齊皓最沒想到的事兒,就是在那兒又看到了原佑!

他看見他時,他穿了一身黑,黑襯衫,黑長褲,黑皮鞋,黑黑的碎發,嘿嘿的眼睛。他走在幾個花枝招展的男的身邊,齊皓原來覺得,很多詞彙,隻能用到女人身上,比如嬌媚,嬌滴滴,媚惑......還有花枝招展。不過,打從他看到那些真正的鴨子,他就覺得,詞語和人一樣,有中性出現。

好在,原佑,還是那樣一個清爽端秀的男孩,雖然帶著一股邪氣,帶著玩世不恭,帶著不羈,甚至,帶著一種孤獨和淒涼,可是,他非常與眾不同。

他們說,他也是鴨子,齊皓不相信,可是,此情此景,他似乎不能不信。

逮到一個機會,他躥進洗手間,因為他看到原佑剛剛進去。剛一進去,他就看到他正考在牆上抽煙。正好一個花枝招展走出來,對原佑撇了撇嘴。

齊皓聽說,原佑來了不久,不過,他很紅,可是,他又聽說,他還沒和哪個闊太太出去過。

原佑的眼睛跟隨著飄上屋頂的煙,對周圍無動於衷。他看不到有人對他撇嘴,也看不到有人注視了他半天。

花枝招展走了出去。齊皓說,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原佑歪頭看他,說,警察來幹嗎?

齊皓猛地一驚,對呀,他知道自己是警察!怎麼忘了這個了。

怕什麼?原佑笑。我不會說出去的。警察不幹啦?還是.....

啊,不幹了。

怎麼了?

沒勁。天天抓小偷,還沒小偷掙錢多呢。這話是英子說的。

那倒是。原佑笑。齊皓覺得他笑起來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好像黑暗裏突然閃出了太陽。

別跟別人說。 @思@兔@網@

知道。

你怎麼到這兒....做....這個?

像你說的,掙錢多啊。

哪也不該......

嗬嗬......很多不該的事兒,我都做了,做多了,發現,沒有什麼不該。你好好當你的侍應,不過自己小心點。

小心什麼?齊皓不明白。

小心你該小心的事兒,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原佑撚了煙頭,走了。

齊皓不喜歡人家說話不清不楚的,讓他小心什麼,要說出來才行啊。

齊皓終於看到李文標了,多有禮貌的一個人啊,看到他的時候,對他微笑了半天,給他上了一瓶酒,他還給了他小費,問他叫什麼。

齊皓說,我叫,阿其。

候隊告訴他不要用本名,他想不能連自己姓什麼都不顧吧,所以用了阿其這個名字。

李文標笑著,讓他過一會兒再來上瓶酒。

再過去的時候,他看到原佑靠在一個男人身上進了旁邊109號房間,齊皓使勁看了看,難道原佑喝多了?

齊皓懵懂地進了李文標所在的那個包房,心想原佑怎麼那麼不小心還喝醉了。房間裏李文標不在,另一個人正仰頭喝酒,他剛剛送來的一瓶洋酒已經底兒朝了天。看到齊皓進來,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突然嘿嘿嘿地笑起來。他慢慢站起身,對著齊皓就走了過來。齊皓忙把酒放下,說先生這是李先生點的酒。

那人卻一下將齊皓的脖子勾住攬在懷裏,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鼻而來。

齊皓拚命掙紮,再怎麼說自個兒也是學過擒拿術的,可偏偏被個鉗子似的手弄得緊緊的,一動不能動!

齊皓心裏納悶,拚命回想自己何時得罪過他。

那人卻一把將齊皓扔在長沙發上,自己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熱啦?他?齊皓盯著他的動作,慢慢問,先生您需要什麼幫助?他想他不能得罪這個客人。

那人笑起來,說,小子,挺懂事兒的嗎。

齊皓喘了口氣,聽他的語氣這問題有解決的可能。他慢慢站起身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助?

那人突然撕扯開齊皓的領結,接著是他的襯衫。齊皓懵了,他這是幹嗎呀?

他一下推開那個人,那人似乎沒想到他會反抗,打了個楞兒。但他立即就欺身過來,膝蓋突然猛的頂在齊皓的腹部,齊皓猛然吃痛,摔回沙發上。那人壓下`身體,把齊皓壓在身下,手向他的腰帶伸去。

齊皓懵了,這個人要幹嗎?自己又不是女的,難不成他喝醉了把自己當了女人?他趕忙大叫,你放手,看清楚,我是男的!

那人不知怎麼喘著粗氣,眼睛更紅了,他用鋼鉗一樣的手扣住齊皓拚命掙紮的雙手,另一隻手在拉齊皓褲子的拉鎖。齊皓雙腳猛蹬,心急如焚地想,自己要是被當作女的強奸了,要被人笑死的!他用很短的時間痛恨了一下候隊,罵出了生平第一句粗話,候隊,你他媽的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