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輕輕道歉,既然他都放低姿態了,那我再頂下去也怪沒意思的,還是早點和解吧,“當時那情況,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再說現在我不好好的嘛,你還給我急什麼急!”
“要是不好了,急都沒用!”他瞪過來,可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我慢悠悠笑了起來,將他拉低,輕輕啃著他耳垂,“算我錯行了吧,今天讓你在上麵夠不夠?”
他猛得抬起頭來,惡狠狠道:“當然不夠!”話完就啃咬了下來。
沒錯,“南風”的太子爺黃然,就是我楊墨的情人。可惜的是,男情人和女情人到底不一樣,人家黑道老大的情婦,個個錦衣玉食風光派頭;到我這裏,變成地下作戰隱蔽行動。
現在整個“南風”差不多都聽黃然的話,而黃然又聽我的話。問題是,間接等於不是完全等於,因此我依然隻是“南風”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頭目而已,根本毫無值得炫耀之處。
唉,無足輕重就無足輕重吧,反正看著私下相處時,黃然在我麵前吃憋的樣子,所有的小鬱悶就都消解了。
雖然我從來沒要求或者說指望過他的忠實,但他一直貌似個標準情人,對我嗬護備至,除了危險的行動不準我參加,其他時候一律對我有求必應。
照說我應該滿足了,不過我的問題比較特殊化,因為——我是個臥底。
[第一幕•完]
第二幕 [黃然]
“為什麼不準我去!”
“不準就是不準,沒的理由。”我眼皮都沒抬,輕輕鬆鬆把話頂了回去。
“你混蛋!”果然,接著是一陣巨響,眨眼間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輕歎口氣,我從書桌前抬頭,起身。繞到正雙手撐著窗台猛生氣的那人背後,剛環上他的腰,就被狠狠的甩脫。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墨……不要生氣了,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嘛。”放軟了語調,我稍稍強勢的再度環上他的腰。果然,他掙了幾下沒掙脫,就隨了我去。
“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的傷還沒好呢,就當休養幾天。”見有軟化的跡象,我趕緊乘勢安撫。“你現在知道了吧,那天聽見你受傷的消息,我心裏有多急。真是又怕又氣,怕你出事,氣你不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你要是再不把安全當回事,我就什麼都不讓你幹了。”
“哼!”
“我說到做到!”邊說,邊模仿他每次在我生氣時最愛的動作——輕輕啃上了他的耳垂,看來這招對於分散發怒者的怒氣的確很有效。
沒半分鍾楊墨就氣息不穩的在我懷中轉過身來,“你幹嘛?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看著他臉頰略略透出的紅潤,這句抗議聽在我耳中非但毫無氣勢,還帶上了幾絲挑逗的成分。猶豫從來不是我的性格,所以下一秒我緊緊吻了上去。
他背後就是玻璃窗,退無可退的隻能被動承受我的熱情。至於那些許不甘心的掙紮,隻是將兩人的衣衫弄得更淩亂,讓彼此的氣息更紊亂。而這些,都是致命的催情劑。
等到再平靜下來的時候,我正瞪著臥室天花板發愣,而楊墨正趴在我身側微微喘熄。我的指腹滑過他的背脊,雖然我知道他討厭這個動作,但因為實在享受指下滑膩的觸♪感所以沒舍得住手。
“然,你真要對付老蛇?”
楊墨閉著眼,就這麼開口問了。我收回手,從扔在床下的外套中,翻出香煙,點上。
吞吐了幾口才感覺氣息慢慢平靜了下來,“嗯,差不多是時候了。”
“你爸那也沒關係?”楊墨睜開了眼,伸手從我這搶過煙,狠吸了幾口才遞回來。
我將他摟緊了些才開口,“就是念著他跟了我老頭子二十年了才到現在沒動他。哼,他倒好,客氣當福氣,上禮拜開會時,當著所有人的麵罵我不懂規矩。這是他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低頭看去,楊墨微微皺著眉。我知道,以他在“南風”的地位還不夠資格參加這種重要的大會,所以對我說的這些並能很好了解。通常一件事,我得反複講解給他才能明白。
不過沒關係,我和他在一起並不是貪圖他的才華,才用這種手段將他留在身邊。從我們第一次見麵,他奮不顧身為我擋下那顆子彈開始,我想自己就完全陷入“楊墨”這個劫數了。
甚至,我連性向都完完全全為他顛倒。從來沒想過,迷戀一個人能到這個程度,如今我算徹底體驗了。哪怕把我的一切都獻上祭壇來換取他,我也就四個字——心甘情願。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對付老蛇?”
我微微一笑,掐滅了煙頭,翻身抱住他,慢慢給他講解了起來。他認真的聽著,雖然常常露出困惑的神情,但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會比任何人做得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