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以前來的時候幻想的很好,好好修煉有一天能夠出北川,找到中州再次能見到雅兒。
可是現在雨歌卻感覺希望全部破滅化為了泡影,心中被那種無法表達的,無法形容的感覺所包圍,讓他無比的酸痛。嘴角微微的翹起,不自覺的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現在的他感覺到人間的不公,真的很無奈。與現在相比他還是向往以前那個在街上乞討的乞丐一般的生活。雖然苦,但每天也是快快樂樂的。
可惜,有些事情既然選擇了,就無法再回頭了。他也隻能憑著心中的信念繼續往前走,不管前邊是刀山還是油鍋,都不能夠回頭。
楚雨歌拿起手中的竹簫,放在嘴邊,動聽的旋律想起在山穀之內,雖然曲調那麼悠揚,但那一絲傷感卻怎麼也掩蓋不住,隨著山穀的回音傳出去很遠。
在曲調之內充斥著傷感、不甘還有怨恨,三種情緒隨著回音傳到別的地方修煉的弟子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曲子裏的哀傷。想到平日裏苦修受到的那些委屈,全部都被曲調中那催人淚下的感覺所感染。
楚雨歌借著簫音來抒發他現在這種別人難以理解的心情,借著簫音來發泄他心中的怨恨、和不甘。一曲完畢,他的心情也舒服了很多,也在簫中找回了他以前的那種堅韌不屈的意誌。
在草地上緩緩站起身來,用一種平淡的心態觀看著山穀內的美景。鮮花遍地開,綠水亦長流。
忽然隻見楚雨歌呆愣在原地,眼睛帶著驚駭的目光盯著前麵一個潭,這個小潭不奇怪,奇怪的是裏邊的水。
楚雨歌努力回想著從前的經曆,以前也是來過幾次這個小山穀,但是他沒有發現這裏有這樣的一個怪異的潭水啊。
潭裏的水一半呈黑色的,另一半則是呈白色的,說不出的怪異。而那沒有絲毫融合的跡象,更是讓楚雨歌大感其中的神奇。
就好像在在中間有一個屏障擋著一般,在兩半不一樣的水中還有兩條魚,並且這兩條魚是一條是黑色的,一條是白色的。
這樣的潭水和水裏邊那兩條顏色相反的魚,楚雨歌從來也沒有見過,感覺特別的好奇,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潭水。
到了陰陽潭的邊上,剛剛接近那些潭水,一股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濃鬱的感覺讓楚雨歌恨不得立刻靜下心來修煉。接觸了三個月陰陽二氣的他,對著這兩種氣體還是比較敏感的。
此時的他才忽然發現,原來在潭水上邊也有著有著黑色和白色兩種不一樣的氣體,隻是他剛才沒有發現而已。兩種氣體卻詭異的保持著平衡,誰也不侵犯誰,跟潭裏的水一樣的詭異。
感受著譚中那有些清涼的兩色潭水,楚雨歌忽然聽到了“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陰陽潭的裏邊。
看著自己那空蕩蕩的前胸,楚雨歌立刻焦急的看著眼前那詭異的潭水,忍不住要罵爹。現在的他就好像是心頭的肉被挖下了一塊,說不出的痛心和難過。
那個石頭是唯一陪著他長大的東西,在他最苦難的時候,那石頭就是他唯一的寄托,對他的意義可想而知。但是此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陰陽潭他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什麼危險,這樣冒然下去,要是有什麼危險連自救都來不及。
“他娘的,拚了!有什麼倒黴的事情就來吧。”楚雨歌看看胸前空蕩蕩,感覺很不舒服,便鼓起了一口氣直接跳了下去,反正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也不怕在遇到倒黴事了。
剛跳進去,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快要到了中間的時候,潭中的兩種泉水不斷的交融,兩條顏色相反的魚也彼此纏繞在一起。就在兩種水交融在一起的時候,潭下的楚雨歌忽然感覺到身體時冷時熱,陰陽之氣正在源源不斷的洗涮著他的身體。
冷熱交加,這是冰與火的爭鬥。兩種不一樣的屬性,不一樣的氣體,都想占據楚雨歌的身體,但是雙方互不相讓,無比激烈的戰爭,正在他的身上進行著。
楚雨歌的身體裏,正在不斷的發生著爭鬥和碰撞,每發生一次碰撞潭中的水就越少,而楚雨歌的身體就越無法承受,靈魂也在不斷的顫抖。
這種感覺弄的楚雨歌生死不能,因為那劇烈的衝突,他的肌肉不斷的收縮著,額頭上的青筋冒出多老高,臉更是猙獰無比,整個人的麵部全部都擠到了一起。
但是不管他受怎麼樣的痛苦,他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隨著兩種不同屬性的氣體繼續碰撞,他那本來清醒的頭腦現在已經是近乎昏厥。如同千萬隻螞蟻在不聽的撕咬一般,那種不應該出現的痛苦正被楚雨歌所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