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情。

每一把斬魄刀,都是獨一無二的。

既然誌波夫人帶著重傷回到瀞靈廷,那麼必經四番隊的治療。如果是卯之花隊長的話,應該很容易辨認那是哪把刀所造成的傷口。

“那麼,椎名校長可以告訴我嗎?”空氣有一絲凝滯,眼前的男子雖未見神采飛揚,但他眉宇間的正直卻讓我動容。他不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維護自己妻子的人,對他來說,真相更為重要。

我鬆了一口氣,慶幸麵前站著的,是誌波海燕。

“誌波副隊長,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尊夫人的事。”我說。

他的眉頭一鬆,但很快又布滿疑雲。

我微笑,繼續說道,“但是她身上的刀傷,確是我的墨瀾所造成。”

聽到了這樣的『真相』,你會怎麼做呢,誌波海燕君?

他的目光移到了窗外。幽幽的,深不見底。

那裏矗立著一棵千年古樹,培育它是每一任校長的職責。

它是真央的信仰,從建校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那兒。

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什麼是亙古不變的,但是那棵老樹,卻像一位飽經風霜的智者,靜靜地注視,然後用它的寬容和博大撫慰我們。

在它的麵前,我們會看到自己最原始的心,沒有一絲虛假。

“我不太明白椎名校長的意思。”誌波海燕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是他進入我的辦公室後第一次露出笑容。

他明白的,其實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

他是個機敏而睿智的人,很著非常出色的判斷力,不然無法成為護廷十三番隊的副隊長。他決不可能被表麵的現象所蒙蔽。

我垂首,思考如何向他解釋。畢竟有許多事,即使理智能夠辨別對錯,情感也未必可以接受。

人類就是這樣情感脆弱的生物,但也正因為有了情感,才有了這個生生不息的世界。

“誌波副隊長,會有感到無能為力的事嗎?”我輕聲問,並不那麼期待他的答案。

“……”他沉默,又說道,“當然。”

“那又能怎麼辦呢?”如果……你發現自己最深愛的人已經被虛所控製,那樣也能夠揮下刀嗎?

“這個啊……”他眯起眼,忽然笑了一下,“雖然說,我們的力量或許很渺小,但是……『做不到』不該成為逃避的借口。”

我怔了怔。

如此……一意孤行嗎?

我不知該用莽撞還是勇敢來形容他。

“其實,隻要有信念的存在,那麼便沒有無能為力的事。”他堅定地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答案,“你覺得呢,椎名校長?”

“大概吧。”我模棱兩可地回答。

突然,傳來焦急的敲門聲。

誌波海燕古怪地看了看我,順手開了門。

“副隊長,不好了……誌波三席她……”門口的死神斷斷續續地訴說著,似乎早已慌了神。

誌波海燕回過頭來,詢問地望著我。

我拿起斬魄刀,走到他身邊,“誌波副隊長,許多事還是由你親眼確認,比較好。”

***

我們到達十三番隊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歪歪斜斜的傷者和滿目的鮮血。

果然……大虛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從現場看,已經已經完全失去神智了。

“副隊長。”一名死神向我們跑來。

“都呢?”誌波海燕抓著他的手臂,著急地問。

“誌波三席打傷了許多人……現在往後山去了。”

話音未落,海燕已如同離弦的弓箭,飛奔而去。我發動瞬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樹林中,兩個身影你來我往。

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恰好分開。

“隊長。”海燕飛快地衝到白衣男子身邊,轉而怒視著另一個身影,“都,你在做什麼。”

被稱作『都』的女子,突然就怪笑起來,麵目扭曲而可怖,“死神,你太天真了。我在做什麼,難道你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