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金大廈走散的那個。他們開了空間車,比2號小隊來得快,但是還不知現在存在多個自己的情況,湯其湯樂大概在給他們做思想工作吧。宋隊去給你找醫用繃帶什麼的,應該快回來了。一會兒大家在這裏彙合,然後去下個目的地。”

季雨時唇還白著,人還是虛弱的。

“季顧問,你身上的槍眼是鑽石鳥打的,自個兒的槍打了自個兒。還好鑽石鳥不是實體子彈,不用在你的肚子裏找彈頭,就是外麵創麵小,內部創麵大,下回可千萬別這樣了。”李純忍不住道,“宋隊挺擔心你的。”

季雨時:“……”

怕是擔心他拖後腿了吧。

李純:“哎,其實我們宋隊人很好的,那次老於出事,宋隊硬生生把他從沙漠背了出來,走了幾十公裏,回來的時候嘴唇都幹得全是口子。觀察員雖然算是文職工作,可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得出外勤,任務緊急了誰說得準?出了事以後吧,宋隊一直很自責,所以不希望你來,才故意那麼說。我們最多就是直了點,真不至於恐——”

“咻——”

輕微的聲音響起,一隻鷹爪鉤掛在了陽台上。

樓下兩個遊蕩著的喪屍調轉方向“嗬嗬”地叫著,兩三秒後,宋晴嵐出現在牆外,矯健身姿一下子翻進了陽台。

“你話還挺多。”宋晴嵐黑眸深邃,看了一眼季雨時,繼續對李純道,“在街對麵都能聽見你逼逼。”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李純嘿嘿一笑,立即閉嘴。

湯樂也順著繩索翻進了陽台:“季顧問,你醒了!”

季雨時對他點點頭。

“醒了就好!不過你該多休息一下的,我們還有時間!”湯樂的反應也和李純差不多,下一句竟然是,“等等,讓我看看,是不是有另一個我出來了?”

李純把望遠鏡遞給他:“出來了,不是往我們這個方向走,應該是去找吃的。放心好了。便利店裏沒人要的克蒙豆我都給他們留著呢。”

湯樂:“……草,連自己都坑,你是不是人。”

宋晴嵐個子太高,在遮陽傘下幾乎要低著頭才行。

他扔給李純一包東西:“止疼藥找到了一瓶,沒找著繃帶,找到了消毒酒精、縫合線和防水貼,先用著。”

李純馬上過來替季雨時處理傷口。

這一動,季雨時就“嘶”地小聲吸氣,白皙平坦的腹部隨呼吸起伏,槍眼被一塊聊勝於無的創可貼勉強黏住,已經被血浸濕了。

酒精綴在傷口附近,季雨時疼得說不出話,縫合時死死咬住了嘴唇,竟一聲都沒吭。

“硬漢!”李純縫完以後感歎,“季顧問我小瞧你了!”

“何止硬漢。”

宋晴嵐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季雨時察覺了。

不料宋晴嵐下一句竟說:“給你道個歉,硬漢。”

季雨時:“?”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

抬頭望去,宋晴嵐卻不提為什麼要道歉了,隻盯著他,懶洋洋道:“想少來一次,就要活下去,別什麼都死撐著不說,我又不會吃人。都是自己人,盡職盡責,友愛隊員,是天穹七隊的光榮傳統。”

說著,宋晴嵐便俯下`身,又從剛才的口袋裏拿出一件嶄新的T恤:“季顧問,你的衣服被剪破了,剛才在路上隨便拿的,自己能不能換?不能換就吱聲。”

湯樂與李純同時回頭,眼裏寫著問號:“???”

雖說盡職盡責、友愛隊員這句話沒什麼槽點,但宋隊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難道聰明的人就能得到特殊待遇?

是他們不配了嗎?

宋晴嵐冷冷地看了他倆一眼,倆人趕緊回過頭裝作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