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裕都知道他們小年輕,第二天是給他放了一天假的。

喻禮咕噥兩聲,狠狠吐槽一把這家夥的不節製,但是又知道是因為自己前段時間忽視他了,所以對著小朋友有些委屈的表情,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更何況他昨天好像還有點不高興,總要哄一哄才好。

窗外的日光稍稍有些刺眼,喻禮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裏,又揪住被角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張臉。

但是指尖彎曲時,傳來的異樣感令他不住蹙眉,眼睛睜開一道縫,迷迷糊糊看過去,瞬間清醒了。

一枚銀色的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大約兩毫米寬,中間綴了一排的碎鑽,看起來漂亮又簡約。

喻禮:!!!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甚至顧不得自己腰部傳來的刺痛,一手捧著自己的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湊到眼前仔細打量起來。

小小的一圈,套在他白皙纖長的手指上,切割漂亮的碎鑽將日光折射出了彩虹斑點,映在牆上,好看得緊。

喻禮抬手摸了摸,嘴角的笑卻怎麼都撤不下去。

他甚至沒有穿拖鞋,光著腳跑了出去,一眼就看見那道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靠過去,然後猛地撲到他背上。

“早上好啊,小~朋~友~”

祁湛被他撲得往前衝了一步,然後迅速穩住身形,扯過一旁的抹布擦幹淨手,才轉過身把人揉進懷裏,大手自然地替他按摩著酸疼的腰臀。

“快十二點了。”祁湛淡聲道。

“我這都是誰害的!”提到這個,喻禮就來氣,但是想想戒指,又決定大人大量,不跟他計較。

他伸出手指在祁湛麵前晃了晃,抬起下巴,眼尾微微上挑著看他,促狹道,“這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戴在我的手上呀?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祁湛捏住他的手,大拇指在戒指上輕輕擦過,湊到他耳邊,壓低嗓音道,“昨天晚上,你……的時候,答應的。”

喻禮的的臉騰地就紅了個透徹,往後退了退,腰直接卡在料理台上,再也沒有空隙了。

“呸!臭流氓!”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哼聲道,“這不算,你都沒正式求婚,我可還沒答應,而且我不是也沒給你戴嗎?”

祁湛又往前逼了一步,兩人的下半身嚴絲合縫貼在一起,他抬起手,露出指節上那同樣款式的戒指,“你幫我戴上了。”

“也是昨天晚上?”喻禮耳尖通紅,眯起眼,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我都被你……不清醒,不作數,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祁湛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突然後退了一步,輕笑一聲,“也是。”

然後伸手把自己和喻禮手上的戒指都脫了下來,雙手掐住他的腰,一用力,把人抱到了料理台上坐著,然後舉著那枚較小的戒指,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那麼我最愛的你,是否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對你負責,讓我給你一個家,讓我成為你獨一無二的親密家人?我保證會在以後的每一天裏,嗬護你寵愛你,成為你最堅強的後盾。”

本來隻是一句調笑的話,喻禮沒想到祁湛竟然真的會這麼認真地再求婚一次。

而且哪怕這類似的話已經聽過不少遍了,也依舊令他臉紅心熱。

他總是對這家夥毫無抵抗力。

尤其是他還頂著那樣一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認真地看著你,仿佛全世界隻能看到你。

“我……願意。”喻禮捏了捏自己紅得發燙的耳垂,伸出的那隻手被祁湛珍而重之地握在掌心,重新套上了那枚失去了體溫之後,稍顯冰涼的鐵環。

他也捏著戒指,給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