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開了。
但是更多的,他卻沒做什麼了。
算是看在那淺薄的血緣關係上,不至於真的將他們逼到絕路。
靠著之前在喻氏得來的那些好處,起碼夠他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但顯然,這些人並不滿足。
祁湛臉色依舊不好看,他知道有這種糟心的親戚,喻禮雖然有手段,但是喻鑫還在,他是沒辦法真的對他們做什麼的。
“我……”他剛想說什麼,就被喻禮攬住脖子,翻身壓了下去,在唇上淺淺地啄了一口,“好了,這麼好的氣氛,不要談論那些糟心玩意,你倒是好好品品,是西瓜比較甜,還是……我?”
兩人鬧完,也就把這一出拋到腦後,可等過了兩天,喻禮去公司找喻鑫一起吃飯的時候,卻見到了一片狼藉的辦公室。
他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立在門口,透過那一道縫隙,裏麵的談話聲清楚地傳了出來。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咱們一個媽生的,小的時候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我比你小三歲,你從來都最疼我,這些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真的要因為那個逆子,徹底跟我們鬧翻嗎?大義滅親?好啊,有本事就弄死我啊!”喻謙抄了一疊文件往地上摔,又狠狠地踢了一腳桌子,發出一聲悶響。
“小禮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倒是你當年做的那些事,你背著我是怎麼欺辱他們母子的,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還能站在這,穿的光鮮亮麗得跟我叫囂,我以為你就該知足了。”喻鑫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當年的事,他這位好弟弟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甚至還是直接導致她自殺的推手……
“小兔崽子懂什麼?那時候你們出事,他看誰都像壞人,我又能做什麼?”喻謙被他戳中了心事,語氣稍微弱了一瞬,然後又很快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我們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弟,都說苟富貴勿相忘,你這麼對我,媽泉下有靈,該會有多失望!你別忘了,她去世之前,可是拉著你的手,親口叮囑讓你好生照顧我的!”
越說越來勁,喻謙終於多了幾分底氣,指著喻鑫的鼻子大聲道,“你真的要因為那個小兔崽子的挑撥,徹底跟我撕破臉嗎?你……”
“我說怎麼這麼吵,原來有瘋狗闖進來了。”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
喻謙回頭,看到靠在門邊的喻禮,下意識覺得腿肚子發顫,可一想到喻鑫就在身後,這小崽子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他老子的麵動手,底氣又足了幾分,強撐著挺直了胸膛,瞪眼道,“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不怪他在喻禮麵前這麼慫,畢竟在被喻氏開掉的當天,他就從情.婦床上爬起來,衝到了喻禮家裏想要討個公道,卻被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摁在地上,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半點沒留情麵,看那下手程度,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在對付什麼深仇大恨的敵人呢。
那次之後,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腿腳才算好利索。
打又打不過,罵這家夥臉皮厚根本不當回事,一時之間,他竟隻能想到靠喻鑫來牽製他了。
“嗬……”喻禮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沒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說到底,還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門外衝進來三個保安,直接捂住他的嘴把人拖了出去。
喻謙:“唔唔唔……”
你竟然敢當著你爸爸的麵這麼對我!
“以後再把他放進來,你們就都回家吧。”喻禮淡聲道。
幾人心頭一凜,連忙架著人走,順便出去通知一下小喻總的命令。
隻要不是新來的都知道,這個喻氏真正做主的,正是這位看起來不聲不響分外稚嫩的年輕人。
“你……”喻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卻也說不出什麼斥責的話,隻是語重心長的,“以後別當眾做這種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當年的恩怨沒多少人知道,但若是落下一個不敬長輩狼心狗肺的名聲,終歸是不好。
“我從來不在乎那些。”喻禮自然地拖了把椅子,踢開地上的糟亂,在他身邊坐下,“我如果害怕,就不會開了他了,而且我以為,我已經足夠手下留情。”
“是,爸爸知道,你們當年受委屈了。”喻鑫長歎一口氣,他的性子就是偏溫和的,又重感情,現在鬧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