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二年冬天,這個原本應該將袁崇煥下獄的著名時段,京城迎回了當今皇帝朱由檢,和著名的臠寵曹化淳。
崇禎本來是想帶著江寒初到京郊別院的,但就在入冬之前,宜家剛剛為皇宮換上一批取暖設施,異常好用。而別院因為各種原因,還沒有用上。江寒初身體虛弱,小皇帝可不敢讓他稍有著涼,還是留在了宮裏。
崇禎知道江寒初並不想住到後宮,他的愛人從來不是貪慕虛榮的人,何況江寒初已經富可敵國。他幹脆把禦書房周圍幾間房打通,好好收拾了一番,和江寒初兩人住進去,倒也清靜而自在。
小皇帝並沒有照顧過別人,但這第一次也算似模似樣。畢竟是最愛的人一身是傷,怎麽心疼都嫌不夠,自然一切都按照最高級別對待,而且幾乎不假手他人。在他照顧下,江寒初身上的傷漸漸落疤,人也長了幾斤,臉上有了血色。雖然有時還是會露出些恐懼來,不過也能說笑了。太醫顯然也兼任心理醫生,向崇禎提議說可以讓江寒初做一些事情分心,不要讓對方有機會想起發生過的事情,沒必要把安慰天天掛在嘴邊。小皇帝聽命,雖然會吃醋,也同意讓納威爾和江寒初那些小弟子入宮,在江寒初不會太過勞累的前提下讓他處理事情和教學生。皇長子慈烺剛剛一歲多,正是滿地亂爬的學步時間,是好玩的時候。小皇帝就把兒子交給愛人,讓江寒初隨便拿去玩,倒也使他添了不少笑容。
隻是小皇帝畢竟是年輕男人,不是又一名太監。愛人不在眼前時還能忍著,愛人一身淒慘時也完全想不起這回事,每天為愛人傷藥擦身也隻顧著心疼。可有時候晚上抱著人,偏偏江寒初又不安分在他懷裏拱來拱去,也會拱出小皇帝一身火。尤其現在江寒初隻能穿著絲綢的睡袍一樣的單衣,略帶點病態的秀美實際更吸引人。
崇禎完全不了解這類暴力美學,隻覺得戀人都這樣了自己還能生出欲望,實在是太禽獸了。偏偏禽獸的衝動難以遏止,讓小皇帝深覺對不起戀人,雖然他實際上並沒有動手。
這樣,為了避免自己腦子裏獸性大發,也因為實在憋得難受,小皇帝上朝和處理國事的時間多了點,回來陪江寒初的時間略少了點。雖然還是處處關心,但還是怕會控製不住自己,所以不敢守著人。
可江寒初這時候最是敏[gǎn],以前並不在意的事情,現在也會想很多,何況是小皇帝對他的態度。他原本是很堅強的人,但現在,說多說少都有些脆弱,想的也就格外多。
那人,是不是有些厭煩了?自己原本就算是以色侍君,現在連色都沒有了。雖說男人沒什麽貞節可言,可是想起來自己這被敵人抓去審問的,還是懷疑吧?一開始的仔細照顧之後,現在終於醒過味來了,覺得無趣了吧?
江寒初的堅強,畢竟有限度。這時候的他,其實最需要小皇帝的癡纏,哪怕帶些不良念頭也是好的。放任他自己想來想去,隻會讓他鑽進牛角尖。
雖然經常跑進宮裏和他商量的納威爾也很在意他,但那種在意,不能和小皇帝的相提並論──雖然江寒初自己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麽兩人的感情,完全不處在一個線上。
納威爾這段日子是經常入宮的,表麵上的理由是公事,實際自然是為了照顧江寒初。兩人談談笑笑,江寒初方能感覺好一些。尤其是相對而言,納威爾這外國人總是不夠纖細,反而能讓人放鬆,雖然有的時候也哪壺不開提哪壺。
“話說為什麽你那時候遇到皇太極,他要追你呢?”納威爾也聽說了江寒初在遼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