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以後就經常ooc。
宮人被驚動而來,慕思大聲喚道:“傳禦醫!快把禦醫叫來!”
她顧不得形象,快步跑到比武台上,去翻看唐璜。
還有呼吸。月光之下,看不清瞳孔有沒有渙散。側過頭來,掃視一旁的齊修陵,眉目鋒利。
一向掌控全局的弈王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竟然有些無措地說道:“我隻剛碰到他——”
他想辯解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此情此景根本沒人會相信。他能夠清晰讀出慕思眼中的狐疑,心中從在宮門口被她攔下的暖意一寸一寸冷下去。
齊修陵近乎自暴自棄地露出慘白的笑容來。
不過半個時辰,從花前月下到凶案現場,從天上雲朵到人間地獄。
慕思隻是不解地看了弈王一眼,並沒有想到他會腦補這麼多。
事實上她也不覺得是齊修陵對唐璜下毒手,除非他想立即篡位,大兵已經將皇宮圍困,不然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在皇帝麵前殺死另外一個他所依仗的大臣。
事情絕對有蹊蹺。
禦醫匆匆趕到,並沒有發現唐璜有任何外傷,隻是單純地昏迷。挑出幾個健壯的黃門,盡可能平穩地將他抬到離校場最近的宮殿,再細細診治。
慕思放心不下唐璜,跟隨禦醫而去,臨走匆匆吩咐弈王道:“你今夜暫且留宿宮中吧。”
秋夜霜寒。而他已經感覺不到冷與熱了。
哪怕弈王是禦前襲擊殿前督查檢最大的嫌疑人,但沒有皇帝直接發話,並沒有人敢拿他怎樣。
事實上以目前朝中形勢,哪怕皇帝發話,也不一定有人敢拿他怎樣。
校場恢複他原本在皇宮中冷僻的情景。秋風蕭索,隻有那匹戰馬安靜地陪他站立。
齊修陵想對著這孤寂天地扯出一個冷笑來,腦海卻如遭重擊。
這種擠壓的感覺從他方才碰觸到唐璜就感覺到了,隻是在看到慕思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才驟然爆發。
如空氣炸裂,如宇宙膨脹而後凝固成塵埃。他的腦海中霎時多出許多冗雜的記憶,讓他全身冒汗,四肢百骸興奮得發緊。
劇烈的痛楚讓他幾乎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似真似假的場景紛至遝來。
她說:“寒蟬碼頭上的家夥不是說什麼活都接嗎?我雇傭你。”
“我不需要奴隸。你的一生有很長,一切也很多,不必為任何人付出所有。”
哪怕是危機四伏中,她也是淡淡地笑著,萬物都裝不進她的眼裏。
她將那枚金色的短|槍遞過來,目光懶散:“這不是麒麟骨,而是我的骨頭。”
突然湧入的記憶如同巨大的漩渦,劇烈旋轉暴風驟雨,而後歸於沉寂。
記憶停留在她將夜狼族少年驅趕,獨自麵對魔尊的怒意。鳳凰烈火中她持槍而立,最終自戮於歎息城。
她死了嗎?
齊修陵並不知道。他想要知道後來的事情,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再見她一麵——
但是回憶的場景隻有這些了。
當風停雨靜,深海沉澱之時,他隱隱約約有了最大膽與迫切的猜想——
齊修陵認為,這是他與齊宸的前世。
他的前世是那個叫做琅琊的少年,而齊宸便是化名為慕思的白凰仙君。
這種猜想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但是卻有強烈的直覺。因為感激她,思念她,渴望她,所以才會在遇見的那一刻就臣服。
而唐璜之所以失去意識也有更明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