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還是沒有動靜,打電話也是關機。琅琊這才覺得有異,在老板娘和導演助理的共同見證下用房卡打開房門。

長白山太冷,暖氣並不充足,慕思將厚厚的被子壓過頭頂。她看起來隻是在睡覺,軀幹還能看到規律地起伏。琅琊心裏卻產生不安,大步走上前去拉開被子,手掌覆蓋上額頭。

觸♪感一片滾燙。

劇烈的恐慌如海浪襲來,琅琊直接把她連著被子一同抱起,聲色俱厲:“帶我去醫院!”

事實上慕思並沒有完全昏迷,她隻是睡著而已,再加上腦袋昏昏沉沉,雖然隱隱約約聽見了敲門聲,但並不想動。

所以當琅琊把她抱下樓塞進車後座的時候就基本清醒了,睜著眼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反應過來後情緒便湧上來,信息還停留在昨晚關機前,罵道:“人渣!不要臉!混蛋!”

坐在副駕駛指路的助理既有窺探八卦的興奮又有觀看情侶打情罵俏的尷尬,努力把自己偽裝成不會說話的蘑菇。

“別說話了。”琅琊發動汽車,從後視鏡看到她混亂的狀態,寒聲說道:“你真是生來就是為了折磨我的。”

這種偏僻地方並沒有大型醫院,助理把他們帶到了最近的衛生院。

醫生檢查過後慢斯條理地說:“受涼了,感冒發燒,沒啥大問題。是想打小針還是掛點滴?”

“掛吊針吧。”慕思扶著頭說:“太難受了,掛吊針快點兒。”

“行吧。”醫生在係統中輸入完畢後,把打印出來的單子交給琅琊:“家屬去交費,你去輸液室找護士吧。”

助理扶著慕思去輸液室,等待護士準備藥品的時間裏,劇務助理羨慕地對慕思說道:“唐總那麼關心你,有這樣的男朋友真好。”

“他不是在和姚妍傳緋聞嗎?關我什麼事?”慕思冷笑道:“他和我,頂多是前男友的關係。”

“唐明軼和姚妍不會吧?”助理驚訝地說:“昨天晚上都在網絡澄清了,唐總還在微博上跟你表白,難道都是假的?”

慕思瞥了她一眼:“澄清什麼?”

助理連忙把唐明軼的微博號翻出來,點進主頁給慕思看:“喏。”轉而疑惑道:“陳老師你這麼生氣,不會是到現在還沒看到吧?哎呀炒作嘛,營銷號集中爆發,誰都知道是有組織的。不過看唐總的表現,對你可是真愛。”

雖然氣消了一點,但提到這事慕思火氣又升上來:“呸!他如果真想解釋,會連續二十天不打我電話,我打過去也不接?”

“是你先掛了我五個電話。”

琅琊無奈地走進來,“我根本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你就那麼生氣不接電話,我怎麼敢再貿然打擾?”

“今天恰好手機沒電,看到你的未接提醒後立即回過去,可你卻關機了。”

琅琊走近輸液室,脫下大衣外套蓋在她隻穿睡衣的身上,眉目中仍有厲色,語氣中卻充滿無奈:“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才滿意?討債鬼。”

護士端著藥盤過來紮針,他把慕思的頭掰向一邊:“別看,疼。”

慕思卻認真拿下他的手,聲音裏滿是固執:“當有針紮向我的時候,看得見的不一定會疼,哪怕疼,因為心裏明白是什麼,所以忍一忍就過去了。而隻有那些看不見的痛苦,因為恐懼,因為怨恨,才最疼。”

這可真是意有所指,連不了解前因後果的護士都能聽出來她的病人正在指桑罵槐。

“我錯了。”琅琊歎息著親吻她的發頂。

“我不該給你找心裏不痛快,到頭來你的不痛快隻會折射給我,再加上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