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孤獨就會擊潰他的自尊和沒有意義的固執。

到了那個時候,唯一陪伴他的人就是她的救世主。

琅琊並不想傷害慕斯,但是更不想失去他,隻是唯一能夠兩全的辦法。隻要慕思願意留下來待在他的身邊,那麼他會盡可能的去補償她的。

黑暗幽光,無盡深淵。

但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床上的人仿佛陷入了冬眠,呼吸降低,心率紊亂。

他這才發現不對勁,如同是空中的一道虛影,瞬間便出現在慕思的床前。

她的額頭滾燙。

這並不非是因為外傷,而是完全的內心焦灼所導致。這種認知讓狼牙生出一種愧疚來,但也隻是愧疚而已。已經決定做的事,無法再停止。

修長而高大的身影消失,變成黑色的大貓,輕盈地跳上床,盤在她的身後。

原本全封閉的紅瑪瑙房間,牆壁上忽然出現窗戶,隱約吹進來細微的風,讓慕思沉睡中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開來。

背後溫暖而蓬鬆的觸♪感給了她安心的錯覺。她複雜而痛苦的夢境逐漸消失,混沌的腦海也逐漸清明起來。

而且來之後,卻發現身邊躺的是那隻熟悉的大貓。

慕思捏了捏它的耳朵,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你是翡冷翠的寵……屬下嗎?是他叫你來的?”

她原本想說寵物,但是,轉念想到這裏的生物形態各種各樣,這隻大貓說不定也是了不起的家夥。

大貓微不可覺地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慕斯雖然猜到了翡冷翠的身份,但是尚且不知道大貓就是翡冷翠的形態之一。

這讓他心中有了小小的竊喜。每多一個身份,有意味著他接觸慕斯多一個渠道。因此大貓刻意收起目光中的戾氣,佯裝懵懂地望著她,在藍光水晶的映襯下一片朦朦朧朧。

慕思忍不住一把又一把的擼貓,蹭著它毛絨絨的身體,即使在危機四伏的情勢裏,也油然生出幸福感。

所以大貓上一次的器官勃|起應該也隻不過是生物本能?畢竟家養的大型犬在春天也總是會拖著器官走來走去。

慕思摸著它的頭問道:“你會說話嗎?”

大貓沒有回答。他似乎下定決心一般,轉了個圈兒,忽然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小奶喵。

軟軟的童音從他嘴裏冒出:“你救了我。”他說起話來並不流利,但情感卻顯得分外真摯:“謝謝你。”

慕斯對眼前突然的情景變化有些懵逼。她抱起縮水了的小奶喵,捏起他的前腿仔細看了看,傷口的確已經愈合,看不出曾經流血的痕跡。

就連它的眼睛,上麵那層白翳也已經褪去,露出亮如星辰的本色。

在小奶喵親昵地舔著她手指的過程中,慕思的思維有些渙散。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越來越奇幻了。所以這是貓的報恩嗎?

想太多也沒結果,索性把小奶貓抱到膝蓋上,拿起旁邊的牛奶到在碗裏給它喝。

在這個房間裏,時間的流逝是換亂的。雖然黃金桌上一直有出現各種各樣的食物,但是,慕斯並沒有感覺到明顯的饑渴。或者說,如果不是要餓死的情況下,她也並不想吃翡冷翠提供的東西。

小奶喵:“……”

它委婉的表示拒絕:“我並不想喝牛奶。”

它落地重新變成了大貓,問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說實話,慕斯還真有。

隻是她不確定是否自己一開口,大貓就會轉身把他出賣給翡冷翠,所以才一直猶疑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