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許這算不得溫存——被粗暴的動作弄得有些疼痛,挨了兩拳的小腹仍在抽痛跳動著控訴身上那人的暴行。雙♪唇被放開,他閉著眼大口呼吸,並非源於窒息,而是源於心底升起的、熾熱的渴望。
這一刻甚至想到,哪怕就此死掉了,也許……
懦弱之極的想法!
一麵唾棄著瞬間被壓下的念頭,一麵感受著裸身暴露在空氣中的冰涼,淩君莫試探著動了動被緊握的手腕,正要繼續掙紮,野獸已經再度俯下`身。這一次不是噬咬,而是貨真價實的親吻——帶著侵略性的、依舊蠻橫的親吻,遠不如平素駱非寒對待他的輕鬆平和。
然而含著獸性的吻,卻最能挑起男人的□。
轉眼之間被吻到窒息,那人的舌已侵入口腔,不放過絲毫的舔舐。手腕依舊被緊扣著,腿被牢牢壓製,耳邊縈繞著粗重的呼吸,淩君莫微微失神的望著床頂,捫心自問:
他到底在做什麼?
第二十五章
粗重且低沉的喘熄聲在半封閉的床內異常清晰,被放大無數倍的曖昧鋪天蓋地襲來,淩君莫感覺自己幾乎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沉迷於這惑人的□,一半清醒的尋找著可以逃離的契機。
然而壓製不曾鬆懈,侵襲仍在繼續。他眯起眼看著上方的野獸,那雙熟悉的眸子此刻透著陌生的渴望,幾乎被炙紅的眼竟有些恐怖。淩君莫劇烈的喘熄著,他不甘心就這樣被壓製住,甚至被野獸拆吃入腹一點不剩。然而對方異乎尋常的力道以及自己對他傷處的顧慮輕易造成了劣勢的地位。
“非寒……”
他試著去喚醒野獸的神智,然而沙啞的呼喚隻換來更加激烈的對待。淩君莫深吸一口氣,內力蘊於手腕,忽然發力——
有內力且清醒的人終於占了片刻的上風,淩君莫把握住機會,再不遲疑的一掌劈下!
“唔……”
野獸悶哼一聲,終於徹底暈了過去。
床帳之內隻剩下一個人的粗重喘熄,淩君莫深深吸了口氣,掙紮著坐起身,趴伏在他身上的男人順勢滑身而下,半側著躺倒。
昏迷中的人不複先前猙獰的神色,恢複成熟悉的麵容,隻是微蹙的眉無聲控訴著身體的不適。淩君莫閉了閉眼再睜開,忽然抹了把臉低笑:
“喂,你說你究竟在做什麼?”
他的問題當然無人回答,笑聲之中的苦澀也無人聽的見。然而開了口,就忍不住繼續說下去,他望著那張熟悉的麵龐,近乎於自語的低喃:
“你要是清醒時這樣對我,兄弟就真沒得做了。”
然而……然而若真是清醒時……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淩君莫一驚,慌忙團起床上混亂的衣衫布片塞到床腳,將駱非寒的身體擺正,胡亂蓋上被子,顧不得穿衣,縱身躍到床帳之後。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有兩人舉著燈籠走了進來。
床帳被掀開一角,有人探頭看了看,低聲道:“這麼混亂——非寒莫非又折騰了?”
是非霜大哥!
淩君莫屏住呼吸,隻側耳聽著他的話語。
“毒發之時痛楚難抑,會折騰實屬正常。”另一人開口,半是陳述半是歎息。
“尹先生,當真沒有什麼良藥可抑製麼?”
——尹先生?莫非是天醫穀的那位?淩君莫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藥香,想到一人。$思$兔$在$線$閱$讀$
“良藥暫時沒有,在下不才,隻能暫時抑製住二公子的毒性。”陌生的聲音微微壓低,似是擔心驚到床上之人,“不過樓主請放心,二公子的毒並非無解,較之二夫人糟糕的狀況,還是比較好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