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在高興什麼,笑著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機。

岑景之穿著黑色西裝,已將有著灰色細紋的領帶紮好。他斜靠著椅子,翹起長腿,看著還在被母親轉來轉去整理衣著的唐曇。

唐曇被轉到麵向岑景之的方向,看到岑景之,不自然地咽了咽唾液。

眼前的岑景之有如時尚雜誌上的模特,慵懶而優雅地倚靠在椅子上,狹長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清俊的麵容,迷人的微笑,蠱惑人心的眼神……我不是在做夢吧……就像少女遇到新目中的白馬王子般,此時的唐曇竟感到眼前的岑景之似煙似霧般縹緲虛幻。現在完全被唐曇半幻想著美化的岑景之,就差沒有那夢幻般的極光背景襯托了。

“一天到晚都眉來眼去的,真是!”岑母在一旁笑到,“天天這樣看還看不夠?”

注意到自己跟岑景之一直當著岑母對視,唐曇慌忙收回目光。

站在婚禮主持人麵前,唐曇開始緊張起來。說實話,從小到大都沒有如此緊張過,以至於當主持人問他“你是否願意”的時候,他緊張得說出了“我絕對願意”這樣的強調句。

這比“我願意”還要更進一步。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岑景之,都笑出聲來。接著眾人開始情緒高漲地喊,“好!好!”隻有坐在前排的歐陽忍不住扶額,無奈地笑著看著他這個最喜歡在關鍵時刻犯傻的朋友。

唐曇身著白色西裝,裏邊是黑色襯衫,跟身穿黑色西裝岑景之是經典的黑白搭。

歐陽看著這兩個人,心裏發出“他們還真是很般配啊”的感歎。一般來說,看到膩在一起的HOMO,他確實是會排斥,可是現在看著唐曇和他的戀人,歐陽卻不覺得反感。

因為過於高興,宴席上唐曇喝了很多酒,最後竟支撐不住,被岑景之帶回房裏去。要說罪魁禍首,應該是岑景然和她的未婚夫。他們說要看一看“弟妹”的酒量,於是一個勁地給唐曇灌酒,而高興過頭的唐曇又不聽岑景之的勸阻,硬是要把岑景然他們敬的酒喝光。

於是這個酒量不大的白癡很快就醉得一塌糊塗。

第二天醒來的唐曇看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間裏,嚇了一跳,慌忙叫著岑景之的名字。

“幹嘛?”岑景之從浴室走出來,正擦著頭發。

“這裏……這裏是哪裏啊?”唐曇問得小心翼翼。

“酒店。”

“啊?”

聽到這句“啊?”,岑景之氣得半死,“是誰在婚禮前說‘那天晚上我們住、酒、店、吧’的?!”故意將後麵幾個字讀得很重,坐在床上的唐曇果然慚愧地低下頭去。

“而且,昨晚該做的事,全因為你喝醉了而泡湯……”岑景之繼續說,露出詭異的微笑。

“不行!我……沒洗澡!”岑景之下一步的舉動絕對是可預見的,唐曇趕緊向後退。

“我,幫,你,洗,親愛的。”

可以說,這已經成為定律。

每一句“我幫你洗”的後麵,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於是唐曇很“可憐”地在浴室接受著岑景之的蹂#躪,直到雙方都到了床上,也未停止。

“啊!”兩人親昵地相互喂著早餐的時候,唐曇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喊出來。

“怎麼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為什麼?”

“啊?”聽著對方沒頭沒尾的話,岑景之覺得奇怪。

“就是,就是同性結婚嘛……我記得有看過好幾篇新聞報道。為什麼我們的婚禮沒有記者來……?”

“我們也不是這裏的第一對了,其實。你想上新聞啊?”

唐曇開玩笑地點點頭,“要不我們再辦一次吧!”

“這麼說起來,昨天某人那句‘絕對願意’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這麼說著,就被唐曇瞪了一眼。

“我讓你看看,什麼是家庭暴力!”唐曇站起來,報複一樣地給了岑景之一拳。

“早知道,我也應該說‘絕對願意’而不是‘我願意’啊。”岑景之的話聽起來像開玩笑,語氣卻是無比認真的。

—end◎石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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