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大概深入四五十米,就看到狗停在一處,不停的叫喚。
我打開手電在附近找了一通,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奇怪,但味道確實也沒錯,更加的涼絲絲。
“古仔,過來。”熊哥蹲下身,打了個響指,讓我關掉手電筒,接著嘴裏嘖嘖兩聲,話音未落,就看到那條狗離開了原本的位置,朝著熊哥過去。
“這是這條狗的名字,聽話不聽話的,名字別叫錯了。”熊哥順著狗的毛邊跟我說著,“過去看看哪個地方漏風,哪個位置的味道重。”說完就從口袋裏麵掏出幾張符紙,開始疊花樣,應該是要帶在古仔的脖子上,畢竟狗已經是個死物,深入墓穴陰氣重的地方,總要以前做好準備。
我點點頭,想著狗先前站的位置,一點點的試探,看哪部分的土地更加的鬆軟一些,味道在這裏幾乎灌滿了我的鼻腔,吸一口就是一個哆嗦。根本沒辦法分辨哪個位置讓我更冷。
不管我怎麼找,似乎都找不到一個像是墓穴入口的位置,就在我打算回去跟熊哥說一聲的時候,狗突然衝我叫喚了一聲,接著掙脫熊哥,朝我撲過來,但停在我麵前,對地麵不停的嗅來嗅去。
這土地有什麼古怪?我踩了踩,並不是很鬆軟,又用腳使勁碾了碾,頓時感覺自己踩到了一節長條的硬物。我打開手電筒看了看,樹枝?
這不對啊……這種地麵上怎麼會有樹枝,應該都是草才對,距離最近的一棵樹,也不會把樹枝長在這個地方,更何況也不是樹根,樹根可都是往下長的。
“發現了?”熊哥說著走過來,趴在土地上,輕輕扒開地上的草,基本不費力氣就連根拔起。又從包裏麵拿出折疊鏟,一點點的開始鬆土,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鍾,並不是說有多深,而是熊哥挖土很小心,一點點的挖。
我看的出除了在最開始挖土有些困難,越往下就越好鬆土。
“叮。”的一聲,折疊鏟碰到了堅硬的什麼東西,發出清脆的動靜。
熊哥麵色一喜,“找到了。”狗也適時的叫兩聲。
“我們這要怎麼進去,這倒不像是個入口,更不像是有人來過。”我用手電筒往下照了照,隱約可見有些發青發白的石料,“這是墓室的磚?”
“恩,八.九不離十。”熊哥又往下錘了錘,叮叮當當的動靜更加的明顯,聽聲音還有些空。突然熊哥停住了動作,有些小心,招呼我下去,“這鏟子卡住縫裏麵了,你下來幫我固定主。”
熊哥挖出來的洞也就一人高,不到兩米,我小心的順著下去,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鏟子,還沒什麼動作呢,就聽見“喀嚓”一聲,接著腳下的土地一鬆,失重的感覺驟然增強。
我們直接掉了進去。頭頂一個大窟窿,能看見天上的星星。
在落下的時候熊哥給我做了個墊背的,我沒受傷,熊哥倒是有些不對勁,右手臂有些別扭。
環顧四周的環境是個墓道,除了窟窿透下來的光亮周圍都是一片漆黑。
我開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看不到盡頭,空間比我想想的要大,起碼有個兩米多高。具體是個多大的墓還說不清楚。看來這確實是個入口,否則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空了。
“墓穴裏常年不見人,當然黑,你以為是家裏,有個聲控開關。”熊哥倒吸了幾口氣,走到墓道旁邊,“找找火柴,丟一個下去。”
他右手臂有些不自然,熊哥也沒說疼,直接撕了塊布料就固定住了自己的手臂,我也找出火柴點燃順著熊哥指的方向扔了下來。
“轟!”
我立馬往後推了一步,原先的位置直接升起個一米多高的火焰,把墓道照的發亮,火勢迅速沿著墓道的兩邊延伸,長長一條都開始燃著火,驅散了墓道裏麵的寒冷。
“這兩邊都是油啊,不會是屍油吧。”我站在中間,兩邊時不時的都會有火苗往上竄。
熊哥沒回答我的話,而是擰著眉在附近看了一圈,接著問道,“狗呢?”
狗?古仔?
熊哥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是沒有在聽到狗叫的聲音,與此同時,我也聞不到氣味兒了。照理說氣味是從墓室裏麵傳出來,現在我們就在墓室裏麵,味道應該更大才對。
我使勁嗅了嗅,“我聞不到味道了。”
古仔跟味道都是給我們引路的,現在都不見了,沒有墓穴的地圖,情況簡直危急。看著高度,恐怕我們兩個人摞在一起都出不去。
熊哥沉著臉找出指南針,對了一會兒,“不行,這裏麵的磁場太強,我們需要換個地方。”左顧右盼半晌,“往前走,這灰塵都是往這個方向,也許有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