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有路線圖的話上麵肯定會有方向!
“是,跟我說過,這裏有路線圖,就棺材的裏麵……”我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棺材裏麵的路線圖,怎麼拿到?
熊哥顯然也沒料到,又擰住了眉。見狀我甚至想忍不住的開口同意熊哥之前的說法,原路返回。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長時間,我跟熊哥還停留在原地,熊哥不說但他不住的打量我,我能感覺到熊哥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驚慌了。
就在我有些迷糊的時候,熊哥突然站起來,讓我老老實實呆在在這裏,他在周圍找找,看看會不會留下線索。
自古以來,所有的墓室都會留下工匠的線索,一是貪圖墓室的財寶,而是怕自己出不去這墓室。
這不用熊哥囑咐我肯定也不敢亂想,雖說我覺得這墓室裏的東西都對我沒惡意,但也畢竟是我的想法。多麼可笑的想法,墓室是死的,哪會有什麼感覺。
熊哥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見了,他是沿著黑水河的邊走的,我有注意到熊哥走的時候也很小心。
所以剛剛的吃驚,是因為吃驚那些盲魚不會咬我?
看不到時間,總感覺過的漫長,我也不清楚自己在這裏多久,耳邊突然聽見幾聲犬吠。
犬吠?
我立刻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先前那條狗正站在棺材的旁邊,衝我吼叫。我喊了幾聲熊哥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感覺自己著了魔發了瘋想要過去,眨眼的功夫我旁邊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我就站在棺材旁邊,棺材竟然是半開的狀態!我本想伸手去摘活葦草,不知怎的,卻把棺材蓋給推了下去,露出了棺材內部的全貌。
我看清了,裏麵躺著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古董擺在裏麵,這大概是我見過最幹淨的棺材,除了一具屍體什麼都沒有。
但屍體沒有任何的腐爛,從露出的手跟脖頸可以看清,就跟剛死不久沒差別,甚至還看不到屍斑,身上穿著綾羅綢緞,大戶人家的裝扮卻沒有任何的配飾,但絕對不是古時候的衣服。
是民國。
屍體的麵上蓋著一層白布,瞧身形是個男人。
我本該害怕,卻感受不到那種驚恐,甚至我還伸出了手一點點揭開白布。
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麼大膽的舉動絕對不是平常的我可以幹出來的。
白布慢慢揭開,我隻看到了一個角,就立刻收了手!
一時間我隻能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我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要不然我怎麼會看到自己躺在棺材裏麵?長著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我甚至都不去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別人,而是認為就是我自己。
“我”躺在棺材裏麵,那現在在旁邊的我算什麼?!
我重新掀開了白布,這一次我卻沒來得及看清,因為棺材裏麵伸出了兩隻手,特別強硬的讓我一頭栽進了棺材裏麵,臉碰到了什麼柔軟冰冷的東西,一陣刺痛,腦子裏多了幾縷白光。
我看到了很多記憶。
久違的旁觀者的感覺。
跟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這記憶裏麵的主角換成了我本人,是跟我固有印象中完全不一致的記憶。
我知道是我曾經丟失的那些。
而我根本不是個現代人,或者說我已經不算是人。正如我之前說過的,沒有人可以保持年輕的模樣活到百年。所以我不是人,也就是現在我才知道,我高三之前的所有記憶都是被捏造出來的。
真正屬於我的記憶,隻有在接觸到張炎麟之後。
為什麼我的奶奶明明跟張炎麟的年紀一樣,但是卻老了這麼嚴重。
壓根是因為被我“拿”走了她的時間。
借命苟活,違背天命。
我是一個苟活了幾十載的人,一次次用別人的命續到我自己的身上。
記憶十分冗雜,我接受需要一定的時間,明明對我來說應該是陌生的,我卻輕而易舉的可以接受,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我是一個已經死了百年,卻在百年之後借別人的命重新活過來的人。
怪不得陰柴,北三佴一個個的都當我是香餑餑,怪不得會有人出大價錢追殺我,是因為他們都好奇,為什麼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重新活了過來,成為一個正常人活了過來。
至於高海,他就是我百年前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