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和毅哥都在後座上,我隻記得我僅憑著意誌在外麵清理完現場回到駕駛座上後就暈倒了,至於到底有沒有徹底暈過去,或者暈了多久,我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隻是隱隱約約記得,我倒在駕駛座上,還有一點意識的時候,橙子在後座上一直在叫我,仿佛用盡這輩子所有的力氣一樣。而我根本沒有一點撐下去的意誌就閉上雙眼,突然就被腦子裏閃過的那一幕給驚醒,看我看了看後座,橙子已經在後座完全暈厥。
耀輝他們是開著之前來的那輛吉普走的,現在為我們做的還是之前那輛奔馳,我看了看橙子被我捅的地方一直在不停的流血,我爬到後座上翻了翻,剛才給我處理傷口時候,急救箱還在之前那個位置。我撤下繃帶給橙子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一下,盡量讓他少流血。
然後我又使勁搖晃了橙子好久,連著扇了他好幾個耳光好久才把橙子打醒來,橙子被我打醒後也很配合捂住傷口。看著他隨時都有可能暈倒過去的樣子,我使勁打了自己腦袋,看來現在隻能是我來開車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車鑰匙一直插在上麵沒人拿走。我發動車,這還是我第一次開車,隻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想,就想著快點先回家,不然我們三個都暈倒這裏,等到天亮就那就更加麻煩了。
好在這條路我已經上來過幾次了,隻是剛下去的時候路還比較難走,但知道到了大壩路就平坦了,俗話說每個人被逼急的時候,什麼潛能都能被激發出來。不一會兒以我的車技竟然安全出了芷江。
下了大壩,我打開車上的導航。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三四點左右,但沿江馬路邊上每盞燈上都掛著大紅色的燈籠,因為這裏屬於經濟區,一般時候是禁止放炮的,也就這個時候,管的不是很嚴,偶爾還能聽到放鞭炮的聲音。
我腦袋暈暈的,一直靠著意誌。淩晨四點半左右我終於把車停到了家下麵,把車停好後。我感覺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轉頭一看,橙子又暈厥過去了,後座的座位上全是血跡。我異常吃力的拿出手機,這個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了,黃靖和季旅他們都回家過年了,也就隻有安可還在諧東縣。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好像八婆還有羅浩的家就在諧東縣,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然後我就給羅浩打電話過去,電話通了好一會兒,羅浩竟然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的,好像他在和家裏什麼人在打鬥地主,羅浩的語氣挺不爽的:“喂,你大半夜不睡覺給我打電話跟哦說新年好的啊?”
我很想開口說話,這個時候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裏的血也都幹了,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又是炸彈!沒錢了沒錢了!”羅浩破罵了幾句:“喂,你特麼在夢遊呢!沒事兒我就先掛了,收起正背著呢!”
然後羅浩立馬就掛了電話,我馬上又按上回撥。
“你特麼大年三十的搞什麼飛機呢,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