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嬌羞,複又將頭埋在樊城懷中。
樊城眼中忽然簇起一個壞笑。
後來為了這件事情,申屠謹七和賀連打了一架。後日……樊城不再是賀連,樊城是申屠謹七!
鄔鈴對賀連在這個問題上的評價是——師傅,好樣的!
奢極對賀連在這個問題上的評價是——老三,下次有這事你想著點兒我……
賀連是這樣解釋的——其實就是趕得比較巧。
夫妻二人來到前廳的時候,金三爺正在圍著屋子閑逛,東看看搖頭,西看看還是搖頭,最後實在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坐下來喝茶。
茶他也覺得不好喝,椅子也不舒服!
“金三爺。”樊城抱拳。
“樊先生。”金三爺站起來笑道。
三人見過,分主賓坐了,就有伺候的人被樊城派去於碩宜的院子裏,討王英婉的示下。
王英婉對樊城信任有嘉,而且料想如金三這樣的人去而複返不過就是再來看看有什麼便宜可以占,此時便推說照顧於碩宜,請女兒女婿代為迎接。
樊城笑得得體:“金三爺去而複返,可是黃於兩家的聯姻還有餘事未了嗎?但說無妨。”
金三爺一笑:“這件喜事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不似人間嫁娶繁複,還請樊先生告知於夫人。”
樊城點頭。
“那金三爺此來為何?”於念玔頓了頓,“念玔剛才看著,二姨娘在問金三爺我於家風水以及家父之症時,金先生像是有所顧慮,不好張口,此時……可是來說這事的?”
這不是於念玔自己想出來的,和樊城一起走來的時候,樊城提到金三爺去而複返大概和這事情有關係,於念玔便記住了,此時看金三爺回來並不是為了陰婚之事,便越發覺得自己的丈夫料事如神,心中得意不禁問了出來。
金三爺一笑:“夫人聰慧,金某不請自來還真是為了這事。”
於念玔一笑低頭,一旁樊城拍了拍她手:“說來內子為了泰山之病整日愁苦思慮,樊城看在心中著實心疼也是無能為力,若是金三爺有法可解,待到嶽父病好體健,樊城必有厚禮相贈。”
金三爺一笑,捋了捋修剪整齊的胡須:“說來……於家宅地本立得正,走得旺,正是百年的興隆,可惜……”
於念玔見他真的有法可解,又語現支吾,忙道:“先生但說無妨。”
金三爺歎了口氣:“這事還不是打最近開始的……不知二十年前立春時分,於家是否走失了一位重要之人?於老爺的病根便是從這時候埋下的。此人命中多木,名中帶金,正是趨避小人,躲閃邪祟之命,她一走於家南處有一庭院便閑了下來,家宅風水皆有變數,於家自此多有算計不和,甚至人口不利之事也是時有發生的。”
於念玔一臉驚異!金三爺說的竟是一句不差。他說的這個人不正是鄔鈴嗎?於念玔偷偷見過鄔鈴的八字,鄔鈴便是木命金名啊。
金三爺一笑,將手中扇子展了展,徐徐扇著:“不過無妨,能治好於老爺病的關節之人現在就在府上,想來……此人便是二十年前於家走失之人吧。”
於家從來沒有和金家有過來往,而且這金三爺說來發跡也不過十幾年的事情,聽聞他並不是臨安人士,所以對於家應該了解不深,而且這次鄔鈴回來是秘而又秘,再沒有於家以外的人知道了,此時說出這話來,看來並非妄言,這人還真是有些本事。於念玔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您說……您說咱們府裏就有人能救得父親?”於念玔目不轉睛地看著金三爺。
金三爺起身行了個禮:“樊夫人,正是。”
“那他在哪裏?”於念玔的眼中都是希望。
金三爺看著樊城:“最近府裏是不是來了一位醫藥上的人?”
念玔沒容樊城說話,急著道:“陸陸續續走,陸陸續續來,隻是都沒有什麼見效的藥方拿出啊。”
金三爺一笑:“那是因為貴府還沒有讓這位大夫用藥吧?”
於念玔想:“這是個神仙嗎?”
其實她不知道,她丈夫才是個神仙,比神仙還神仙。
金三爺此時已經起身:“話盡於此,金某告辭。”
這回不用樊城說話了,於念玔顧不得儀態端莊,緊跟了幾步就道:“先生走不得!”
金三回過頭,笑得很了然:“還有何事?”
於念玔有些喃喃。
身後樊城走上前來,攬著於念玔的肩膀一笑替她說道:“內子的意思是,是不是能請金先生在府上住一兩日,既然金先生說得這樣清楚明白,那麼便一起研究藥方,為嶽父診治如何?至於一應用度和這幾日裏耽誤先生生意之處,樊城自當加倍送到府上。”
金三爺想了想,拱手道:“說不得,叨擾了。”
於念玔回頭看著樊城,二人相視一笑。金三為利而來,害怕利留不下他嗎?
樊城知道,到現在為止,於家除了傻傻的於念珺和完全無助的於念玲沒人信任鄔鈴,所以於念玔是寧可信任素不相識的金三的,人性便是如此……你不信任的人未必是他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很可能是你曾經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