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惱怒,咬著牙道。

鄔鈴傻了,因為自己?!這拜海針究竟是什麼東西?劃傷皮膚便可要人性命?

思緒紛亂已極,鄔鈴瞬間決定她必須要進去看看。

“那我更要進去看看了!嶽知湖是曾經是我的姐夫,現在是我的妹婿,就是我的家人,不才!佑冬會一點學自嶺西的粗淺醫術,想要盡一份綿薄之力,既然宮裏來的禦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看又何嚐不可?”瞪著嶽白鷹,鄔鈴雖然心裏打鼓,語氣卻強硬起來。

“這話說得好!”

鄔鈴聽到這個聲音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什麼叫氣如洪鍾,鄔鈴算是明白了,回身看見一行十幾個人走出雨荔灣,眾人之前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太太,這氣場……這年紀,除了嶽家的老夫人,怕是沒誰了。

眼光劃過嶽白鷹時,鄔鈴卻帶著一絲絲得意。

嶽白鷹盯著鄔鈴,聲音隻有她一個人聽得到:“不準當眾說出大哥中毒之事,這不僅是嶽府的秘密,也是大宋的秘密,若是說了出來,不然我救不了你。”嶽白鷹說著慢慢轉過側著的身子,對老夫人頷首:“嬸娘。”

鄔鈴心神有點散,真的這麼嚴重?!

“白鷹啊,蘇姑娘說得對,戎夏和禦秋都是咱們嶽家的媳婦兒,蘇二姑娘自然也不是外人,既然白鹿的病一時沒個定論,咱們也不能諱疾忌醫的,方是咱們開明人家的規矩。”老夫人花白的頭發,方正臉麵,一臉的英氣慈愛,讓誰看了都會生出尊重親近來。

鄔鈴忙一伏身:“老夫人,佑冬有禮。”

“來吧,孩子。”老夫人招手,鄔鈴湊過去,老夫人慈愛地攜她向裏走,眾人亦向裏。

身後的嶽白鷹目光冷然。

診斷,不困難,鄔鈴鬆了一口氣,但是……並不像嶽白鷹說的,至少從外表看,並看不出什麼中毒的跡象。

嶽知湖身上的淤紫是非常典型的肝髒出血的症狀,料想以他如此精健的身體,肯定不是什麼肝硬化之類引起的損傷出血,病情發展得迅速,應該是……外傷所致!是在打鬥之間造成的。

可是……鄔鈴回身看了看門外的大夫們,這樣的症狀,也就隻能糊弄一下禦秋,門外的大夫裏肯定有人斷得出來,竟是沒人說嘛?為什麼?可看他們現在一臉的懵樣兒,也不像是裝的。

嶽白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床榻邊上,同在身邊的還有心疼得一直盯著嶽知湖的嶽老夫人和慌亂卻強自鎮定的禦秋。

嶽知湖身上的瘀斑在加重……人已經在昏迷之中了。

“佑冬姑娘,在你看來,鹿兒如何?”老夫人見鄔鈴表情複雜,問道。

怎麼辦?直說,還是不說……鄔鈴不明了現在的狀況,心中一點底都沒有。心中的辭塵珠掙紮了一下,鄔鈴想這大概是作為辭塵珠這個圓了咕嚕的東西能做出的最大幅度的動作了吧?

“老夫人,佑冬……”鄔鈴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嶽白鷹,又忙回過頭來。

嶽白鷹的臉零下30多度。

“二姐,到底你看出了什麼?”禦秋抓住她,急道。

“老夫人信得過佑冬嗎?”鄔鈴不知道自己是為了戎夏,禦秋,還是和嶽白鷹誣賴自己害了嶽知湖而賭氣,梗了梗脖子道。

嶽老夫人沒有回答,手中的鹿頭仗“嘡”地杵了一下地,向著門外站立的大夫們道:“管禦醫,王大夫,你們可還有什麼良策?”

第126章 一往而深不能言

第十一回

西湖有個地方叫“月海沉”,鄔鈴以前不知道,這個名字到了李澄的時代早就失傳了。

“月海沉”現在就在眼前,月光如碎,灑在西湖上。沒有遊人,沒有行船,甚至沒有聲響……一切靜謐得不真實。

真美啊……鄔鈴由衷地沉醉,怪不得這裏叫“月海沉”,起起伏伏的波浪浩渺似海,襯托著一襲清冽柔美的月光直透水底,沉沉落落。

躲開南楊,鄔鈴費了好大力氣,南楊受他們師傅囑托以後,除了睡覺和上廁所,基本上無時無刻不跟著自己,甩都甩不掉,就像在自己身上安裝了gps一樣,。

鄔鈴就是趁著上廁所的時間跑出來的,要快跑,拿出李澄曾經的百米13秒的速度,幾乎是慌不擇路,來不及看前麵,撒腿狂跑,一直跑到了這兒,這下總算是追不上了……

李澄就讀的大學裏,一抬頭都是男生,一低頭都是男生,所以整個年級的女生都沒能勉強湊齊一堂體育課的人數,尤其是法醫這個專業,李澄和黃曉毅更是唯二的兩個女生。

鑒於此年級決定,體育課,李澄和黃曉毅就跟著男生一起上,除了考試及格的標準不同,其它沒區別。

於是,這兩朵奇葩就更奇葩了,體育課的長跑課,李澄跑吐過三次,黃曉毅強一點,也跑吐過兩次,但是一個學期下來,兩個人的狀態明顯跟上了男生的步伐,用黃曉毅的話說:“我們現在和你們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們有大姨媽。”

“我也有姨媽啊。”魯強道。

一陣爆笑,李澄從兵乓球案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