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精神海曾經崩塌過，才會做出這麼不符合自身性格的事情。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賀昭華又感知到了，那個青年登記了連山公司的招牌意向。
再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這裏。
賀昭華看著萬源鵠，甚至有些緊張，他停頓片刻，才選了一個最妥帖的話題。
“萬先生，您似乎登記了連山公司的入職意願？”
萬源鵠微微一愣，問道：“您怎麼會知道？”
賀昭華眯眼微笑，抬手指了指自己，說道：“銀河集團所有的數據，都在我的腦子裏。”
萬源鵠瞠目結舌，這就是大佬們的實力，那麼大量的數據，居然能全部放到腦子裏。
“我恰巧見到您的資料，對您十分欣賞，不如我們共進午餐，好好聊聊職業規劃？”
“！”
“？”
圍觀群眾都震驚了，這個長得挺好看的年輕人，似乎在考核裏不算什麼優異表現吧？要知道，表現優異的那些考生，都會出現在光榮榜上麵。
他們可都沒見過這張臉啊？
有人低聲說道：“什麼情況，第一明明是孫哥您啊……”
“閉嘴。”孫亦清臉色不太好看，回頭嗬斥了一句那人。
這些聲音，賀昭華全部能聽到，他卻渾然不在意。
他在意的隻有眼前這人的回答而已。
從來沒有人拒絕過他的午餐邀請，但眼前人的臉上卻露出些為難來，賀昭華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萬源鵠看了看圍觀群眾，覺得自己當麵拒絕賀首富是不是影響不太好。
“沒關係，有話您可以直接說。”
賀昭華在自己個人終端上點了點，四道屏蔽牆升了起來。
一方小小的空間內，隻剩下賀昭華和萬源鵠兩個人。
萬源鵠說道：“抱歉，我住得比較偏遠，不太方便離開。”
賀昭華眼神閃了閃，說道：“沒關係，我這個邀約為您保留。”
說完，他手掌向上攤開，一張黑金卡片慢慢成型。
“……”
萬源鵠看著那張熟悉的黑金卡片，說道：“我已經通過考核了，這資格卡就不要了。”
賀昭華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這張卡片。
他說道：“您誤會了，這卡片除了是虛空回廊的推薦名額外，還可以直接聯絡到我，無論何時何地。”
無論何時何地？
萬源鵠覺得這幾個字有些不同尋常。
賀昭華卻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說道：“是的，包括在虛空回廊裏。”
所以，這不僅是資格推薦卡？還是大佬召喚卡？
賀昭華說完，便把卡片塞進萬源鵠的手裏。
“我先走了，希望能和您再見。”
說完，賀昭華的身影緩緩消失。
萬源鵠並不想麵對屏障打開之後圍觀群眾八卦的臉，他發了條消息給錢福威之後，同樣選擇了下線。
***
萬源鵠一下線，就見到兩雙眼睛盯著自己看。
他下意識看了眼時間，說道：“啊，對不起，這次時間太長了，你們是不是餓了？”
虎子湊過來，舔了舔萬源鵠的手。
萬源鵠正想順手擼一把狗頭，就見虎子突然暴怒，齜牙就撲向了妞妞。
妞妞這次似乎不怕虎子，低頭就頂了過去，兩人體型差別有點大，萬源鵠嚇了一跳。
他跳起來，一手撈虎子，一手抵住妞妞，大聲嗬斥：“你們倆幹什麼！”
兩隻小動物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萬源鵠生氣，都抖了一下抖身體，僵在了原地。
雖說虎子來的時間早，但萬源鵠在這種時刻也不是偏心的家長。
他把虎子放在地上，說道：“給我站好了，別動。”
虎子眨巴眨巴眼睛，垂頭喪氣地蹲坐在了原地，它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萬源鵠，發現這個總是溫和又可親的人居然緊緊抿著嘴，和往常看起來一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