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滿眼都是對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的關切。
夜兔小鬼莫名就覺得有點不高興。
“沒關係……咳咳,玉裏的力量很強。”吉田鬆陽伸手握住敖淩的手,向他搖了搖頭,“隻是在裏麵有聽到你們提到阿爾塔納,所以就想要出來看看。”
吉田鬆陽的手很冰,大概是因為是符篆幻化出來的關係。
“難得能夠遇到同類。”吉田鬆陽看出了敖淩的不高興,又向他多解釋了一句,“我自己心裏有底的,放心吧,淩。”
敖淩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很快就將這些擔憂的小情緒壓了下去。
對於老師能夠重新出現,他是非常高興的。
高興得尾巴都忍不住搖了起來。
“鬆陽老師,這是神威,是個……夜兔。”敖淩頓了頓,突然想到剛剛神威說阿爾塔納不能離開自己的星球這個設定。
阿爾塔納不能離開自己的星球=鬆陽老師和神威的母親不能離開自己的星球=星海坊主的帽子沒有綠
……有點尷尬。
妖怪少年的耳朵有點羞赧的耷拉下來,連雋秀的臉上都冒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紅色,他瞄了神威一眼,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臉。
然後敖淩對這個被他單方麵誤會了的夜兔小孩兒介紹道:“這是吉田鬆陽,我的老師。”
神威點了點頭,關注點早就從敖淩身上挪到了這個已經死亡卻還能重新出現的阿爾塔納身上。
“你也是阿爾塔納。”他說道。
吉田鬆陽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跟敖淩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也許我能夠幫助到你的母親。”
神威漂亮的藍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吉田鬆陽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揉揉這個長相可愛的小孩兒的腦袋,卻被對方輕巧的閃過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握著他的一隻手不放,滿臉期待就差沒寫上“求摸頭”的敖淩,咳嗽兩聲,無奈的笑了兩聲,抬手動作輕柔的捏了捏弟子的耳朵。
軟軟的,非常溫暖。
……
夜兔的母星終日都被厚重的雲層所覆蓋,天色暗沉得連白天都需要開燈。
敖淩帶著自己的老師和神威直接降落在了神威家不遠處的一大片空地上。
飛船降落的動靜很大,不少夜兔都走出家門看了過來,眼中滿是戒備。
神威看著熟悉的城鎮,率先踏出了艙門。
見到出艙的人是神威,那些夜兔們的戒備才收了回去,繼續各幹各的。
神威帶著吉田鬆陽和敖淩踏過城鎮的街道,走進了一座四進的院子。
“這是我家。”神威說著,迫不及待的轉身大步走到左邊的屋子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的咳嗽聲之後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敖淩和吉田鬆陽對於神威這樣失禮的行為並沒有多介意,畢竟擔心母親的心情急迫,這種情況都能理解。
黑發的妖怪少年站在院子裏拽著師長低聲細細的訴說著他離開這裏之後所遇到的人事物,頭頂漆黑的耳朵時不時抖動兩下,一會兒耷拉一會兒豎起來,背後的尾巴也無比愉快的搖晃著。
他身邊一頭柔軟的半長發的人身姿挺拔,此刻也滿麵柔和,眼神溫暖的注視著念叨個不停的少年,神情隨著少年的訴說而變化著,唯獨那深刻的寵溺始終未褪。
“你經曆了很多啊,淩。”吉田鬆陽說著,揉了揉敖淩的腦袋,“老師也沒想到還能夠再一次看到你——知道你突然消失的時候真是嚇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