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為始終忙於公務,白冽予不但有近半個月未出山莊內苑,近兩天更是足不出戶……也因此,向來敏銳的他,至今始終未察覺到兄長瞞著他做的事。
可關陽卻不同。
見主子仍未察覺事情的“真相”,他半是無奈半是不舍地一陣歎息。⊕思⊕兔⊕網⊕
“您還不曉得嗎?大莊主這趟出外,為的可不光公事而已。”
“你是指……?”
“這事兒由屬下來提或許不大好――大莊主請了個人來山莊作客,估計也該到了才是……大概是想給您一個驚喜才沒說的吧?這事兒,不論在山莊內還是江湖上都已傳得沸沸揚揚了。”
言下之意,便是毫不知情的,就隻剩他這個當事之人而已了。
如此一句教聽著的白冽予有些哭笑不得,唇角苦笑淺揚,眸中卻已幾不可察添上了幾分期待:“能引起這樣大的風波,這位‘客人’的身分想必十分特殊了?”
“這個麼……或許是吧。”
頓了頓,“隻是您到時怕還得為身分的問題解釋一番了。”
“……若是他,這身分問題,我也是沒打算再繼續隱瞞下去的。”
回應的音調淡淡,雙眸卻因憶及別前那人過於苦澀的神情而微微一暗。
將主子的變化完全收入眼底,關陽麵色無改,心底卻已是幾許痛楚泛起。
他曾為主子對情愛之事的遲鈍而暗感無奈。可在主子已隱隱察覺的此刻,他卻又忍不住寄盼著主子能永遠不要懂。
――至少,那樣的“白冽予”,是不會真正屬於任何一個人的。
可這,終究不過是他的癡心妄想吧?
望著主子始終擱於身側的香囊,作為少數幾個清楚事情始末的人,他自然知道主子眼下所指的“他”是誰……壓下了一瞬間湧生的嫉妒,他故作調侃地開了口:“二爺有沒有興趣猜猜這位‘貴客’的身分?”
“……不失我所認為的那個人?”
“嗯。”
“難道……”
由屬下的反應猜出了什麼,白冽予雙眸微瞇,心下已然升起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是桑淨?”
“您還是一樣厲害。”
恭維的一句脫口,語調卻明顯帶上了幾分戲謔:“說來您也是時候準備一番了……照大莊主的意思,似乎是想直接帶人來此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呐。”
“……如此驚喜,為免也太――”
話語未完已是一聲長歎脫口,因為察覺了那已由遠而近的兩道足音……深深無奈罩染上絕世容顏。
將桌上的文件稍微整理一番後,白冽予將冊子收入密匣,並將香囊擱回了衣帶裏。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看來也不是一兩天便能解決的。”
“是。那麼,屬下就此告辭了。”
雖對主子會如何應付那份“驚喜”感到十分好奇,可關陽仍是謹守本分地躬身辭別後,轉身離開了清泠居。
送走下屬後,白冽予揉了揉隱有些作痛的額角,又一次為自己始終沒能澄清的那個“誤會”深感後悔。
盡管連日來一直被蒙在鼓裏,可以他的才智,又怎會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