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體內。

強大的魔力湧入體內,先前所做的一切努皆已無用,溪風想,這便是命運弄人吧!幾乎是死心了,溪風睜開了雙眼,那裏麵是滿滿的絕望與悲傷。

見溪風不再抵擋自己的魔力,重樓放下心來卻未停止魔力的輸入。

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得冰冷,感情一絲一絲的被抽空,溪風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神魔極至,無心無欲,無愛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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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天了?又灌了口酒,重樓昏昏噩噩的想著。好像是第三天,原來溪風才離開他三天啊!為什麼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三百年呢?可是的確是三天,他還清楚的記得他離開時的樣子,沒有絲毫情感的注視,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還有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

心痛的比死還難受,重樓覺得自己連站立的力氣都已經失去了。下一刻,他任由自己倒在了岸邊。周圍的一切都被黑暗籠罩著,直愣愣的盯著天空中的銀盤,視線,突然就模糊了,然後有液體順著眼角滑下~~~

放任隻有三天,悲傷也隻有三天,過了今晚,他,還是那個強大的無所不能的魔尊,隻有今晚,最後一晚,放任悔恨思念襲卷身心。

天漸漸亮了,重樓動動眼皮站起身來。要去哪?似乎,是沒有地方可去的。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重樓離開了那天湖也離開了這南疆。

這裏是京師,重樓找了效外的一處宅子住了下來便末離開過。因為,他在這裏看到了一個人,其實,算是認識的吧!

一個河左岸,一個河右岸。

重樓每每都可以看到顧留芳獨自站在河邊,一天天一年年,青絲轉白。而顧留芳也每每都可以看到重樓獨坐對岸,一天天一年年,容顏不改。

顧留芳也曾好奇過對岸那人的身份,也很想問一句:那個人呢,怎麼不在?隻是,他們不熟,所以,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未能問出口來。

一天,二天,怎麼不見人了?噢,人類是會死的!重樓想到。

嗤笑一聲,重樓轉身離開,又隻剩他一人了,該幹什麼?找人比鬥?心又開始揪痛,絕望的氣息又開始蔓延,為什麼無論做什麼都會想到他呢?溪風,溪風,真的好想再見見他,哪怕隻是一眼也好,可是如今他卻感應不到他的氣息,又該去哪裏尋找?

“飛蓬將軍,本座也隻有找你了!”重樓低語,轉身朝東北方向而去。

一望無際的海麵,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在漆黑夜色的映襯下有種別樣的凝重。雙手平伸緩緩向兩邊分開,海水立時左右翻騰,中央斷出了一條通道,這條通道直通安溪海底城!

溪風穩步踏了上去。從此以後,這座海底城便是他的修練之地,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身後的水牆轟然坍塌,緊緊跟隨著溪風的腳步。溪風步履平穩,不緊不慢,當踏入海底城的那一刻,海水重新合攏,隻餘海麵丈餘的濤浪證明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火紅的岩漿翻滾,蒸出的熱氣幾乎溶化一切,許多麻木的魂魄從眼前而過。

重樓來到火鬼王的宮殿。

掀開火紅的簾幕,火鬼王很驚奇的發現了坐於上位的重樓。“火鬼王恭迎魔尊大駕。”

重樓一向看不慣火鬼王這女人故作的嬌媚樣,掃了她一眼道:“本座今日有事而來。”

“願為魔尊效勞。”

“現在就送飛蓬將軍的神魂轉世。”

“這~~”火鬼王為難。

重樓看向火鬼王,眼中有隱隱的怒火,渾身的威壓也全放了開來。

火鬼王承受不住,立時跪了下來。“魔尊饒命,非是小王不願,而是飛蓬將軍已經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