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把自己加入了新元素的《惡魔情歌》彈給玄虛聽。
玄虛逼得愈緊迫,思文愈覺得不妙,像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就要發生,而這事必定和玄虛有關,「我要是不走呢?」
玄虛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又直直地跪了下去。立刻,鑽心的痛使他雙手抱腿,在地上縮成一團。
思文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撲上去,將玄虛的腿抱在懷裏。
他撫著玄虛的腿傷,想起清水灣玄虛舍身救他的那一幕,淚眼朦朧地說道:「你不明白嗎,我現在怎麼還走得了?」
思文的話,不啻一顆重磅炸彈,在玄虛的心裏爆開。他不敢正視思文的眼,怕一望之中,身陷進去,再也無法自拔。
玄虛強迫自己用一種盡可能冷的語氣說道:「思文,也許你走進我的生活,原本就是個錯誤。你留在我的身邊更是錯上加錯。」
麵對著玄虛,這個在自己心海裏激起千層浪、萬丈濤的人,思文感覺有滿腔的肺腑之言,想要一吐為快。
「我也不想走進你這位大明星的生活、留在你這位風流人物的身邊,可是命運如此安排,緣分讓我們走在了一起。」
思文的聲音微微發顫,不能控製地變了調,「其實,自那日『星光大劇院』後台的第一麵起,就注定了你我的緣分。我幾度拒絕,幾番抵抗,哪怕是選擇了最無奈的逃離,都逃不出命運之手的安排。」
「起初,我對自己說,是你把我拽進了你的生活,是你把我留在了你的身邊。但此刻,我卻要說,是緣分讓我進入了你的生活,是心讓我留在了你的身邊。緣分是天意,人是不能違背天意的。心是映照自己的一麵鏡子,你能逃得過你的心嗎?」
玄虛有些慌亂,一種沒有充分心理準備的慌亂。他的眸子光彩一閃,隻一閃,很快就又被深深的隱憂所淹沒。
「思文,你又在說胡話了,你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明白……思文,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思文用力抓住玄虛的胳膊,恨不得一口氣將心底裏的話都倒出來,「玄虛哥,請你看著我的眼睛。你難道沒看到我的心嗎?」
玄虛不想再繼續這場對他來說百感交集,卻又無法麵對的談話。
他刻意回避著思文的眼睛。
他怕聽到思文接下來很可能會說出來的那些字眼,於是一個勁兒地催促思文快快回房。他連金屬拐杖都來不及用,單腳跳躍著,將思文推出房門。
思文用手抵住玄虛的房門,不讓他關閉。
玄虛哀求道:「思文,你既然叫我哥,那你就聽從哥哥一句發自內心的懇求,快快離開這裏,好不好?」
思文厲色問道:「你就如此狠心的要趕我走?你為什麼不讓我把心裏的話說完?」
玄虛用手掌擋住了思文的嘴,目光裏滿是酸楚。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裏不摻雜任何的感情色彩,說道:「太晚了!請別吵醒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玄虛竟搬出了他的「未婚妻」?
這頓時使思文目瞪口呆,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玄虛是有未婚妻的人。這一點,自己怎麼忘了呢?
難道,和玄虛自清水灣一路走來,自己的所有感覺都錯了嗎?如果,他和那個女孩真的在相愛-並且為這分愛而幸福、快樂著,那自己的心意,還有什麼必要說出來?
思文像是被當頭澆了盆涼水,從頭冷到腳。他下意識地轉過身,一步步地往回走。冷不防,他的臉彷佛撞上一堵黑牆。
他的麵前,是一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