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不能奔向這燭光。這樣的痛,瘋狂地折磨著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玄虛猛抽了一口煙,把頭埋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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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不象話!太不象話了!你和他?」龍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鄭思文知道的太多了。他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我怎麼能讓他再走出『魔居』的大門?今天,我既要留劍,又要留人!」
「你想怎麼樣?」玄虛毫無懼色。
「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龍爺摁動書桌下的一隻黑色按鈕。剎時,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方才玄虛房裏,思文和玄虛的那一場對話。
龍爺關了監控設備,走到思文麵前,目露殺氣,「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沒想到,十五年後,那個陰魂不散的收藏家,終於借著他兒子來找我討債了。這樣也好,咱們就來個新帳、老帳徹底了結。對了,還有那個早就該死的醜八怪!」
龍爺把手一揮,門外推進一個人來。思文和玄虛見了,大驚失色。
依琳被綁著,嘴裏塞著東西。
思文想衝上去,卻被大毛擋住。
龍爺命人給依琳鬆了綁,去了口塞,對著玄虛說道:「當初我迫不得已,同意留下這個禍根,是怕有人會狗急跳牆。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除去這個禍根的機會。無奈,有人防得太嚴。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如今,這個禍根要壞我的大事。她居然膽大包天,敢來偷我的寶劍。」
「依琳……」思文叫著依琳的名子,眼眶溼潤,這個背負著巨大創痛的女孩,自己劫後餘生的小妹,依然和當年一樣的可愛。
「『情天恨海』同樣使我感動,我也要為『情天恨海』做些什麼。」依琳露出了一抹微笑,這微笑,竟是前所未有的美麗。
這時,有個氣喘籲籲的男人闖了進來,「龍爺,追了半天,還是讓……讓小鈴鐺跑了。我們從鄭思文的枕頭底下搜出了一封信。」
聽說小鈴鐺沒逮著,龍爺幾乎跳了起來。他一把奪過信件,匆匆地瀏覽了一遍,那比冰還冷的臉,完全沒有了一點點血色。
龍爺像發瘧疾一般,全身上下抖得不行,「完了!完了!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魔居』真的就要完了!」
「你這個惡魔,你的末日到了!」思文想到十五年前的那場熊熊大火,想到倒在屠刀之下的爸爸、媽媽。
龍爺猛地轉過身來,看看思文,又看看玄虛,忽然大笑起來,「你們以為我的末日到了,你們的黎明就要開始了?笑話!現在不是還沒天亮嗎?你們還在我的手心裏,我想怎麼處置你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想跟我決戰,那先用你們的命來作代價吧。」
龍爺把「情天恨海」握在手裏,來回地在眼前晃著,「不過,在取你們的性命之前,我還要補充幾句,也好讓你們死個明白。」
龍爺走到思文麵前,「先來告訴你,你那陰魂不散的收藏家老爸,千收藏、萬收藏,就不該收藏那把致命的寶劍。你可知道那是把什麼樣的寶劍嗎?就是『情天恨海』!如果他不是為了想捐出這把寶劍,而讓它亮了相,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招來一場殺身之禍呢?」
龍爺語出驚人,思文不由得瞠目結舌。
他作夢都沒有想到,他魂牽夢縈的聖物,原來曾經日日夜夜的陪在他的身邊,他和「情天恨海」,竟有過這麼樣一段奇特的因緣!
童年時的思文,隻隱約記得父親喜愛收藏古董、玉器之類的玩意,卻不料老爸那豐富的藏品中,竟還有這樣一件無價之寶。
「老爸啊老爸,麵對屠刀,你和媽媽為『情天恨海』獻出了生命,至死都拒不交出寶劍,今天,你的兒子同樣不會被『情天恨海』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