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音樂世界裏、隻為知己歌唱的歌唱家,唱功再高,也無法取得慕君現在的成就。
所以,當主持人卓拉坐在麵對她的紅色沙發裏,稱自己為藝術家的時候,她隻是微微一笑,沒有順勢承認下來,而是轉換話題到第三首歌曲上。
提到失戀歌曲,就不可避免地提到瑞加娜,而瑞加娜正好在慕君前一位打歌結束,麵對這種巧合,卓拉也隻得苦笑,《打歌》節目組存在三十多年,不是那種為了關注和話題鋌而走險的節目,他們最講求的就是一個穩字,而現在,估計這期節目一結束,就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但作為一名合格的主持人,說到失戀歌曲,她又不能不提瑞加娜,“你知道嗎?瑞加娜剛在我們節目宣傳她的新歌《三十天》,是不是很巧?你們幾乎是前後腳上的節目,或許她現在還在後台看著我們呢。”
卓拉說的沒錯,瑞加娜的確還在後台,她也的確在看著她們。
“可惡,”她在自己的化妝間裏焦躁地走來走去,如果說昨天那首小清新的《the show》還沒教她認識清楚局勢,今天《man\''s world》和那首不知名的歌曲便足以告訴她,慕君說的失戀歌曲絕對不會是假話,她一定是有所準備才提出來的。
而且,她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瑞加娜一腳把化妝鏡下麵的小凳子踢飛,尤不解氣,還想把化妝品掃落在地,還好她的經紀人及時攔住,“冷靜下來,瑞加娜,這些化妝品再置辦一套你現在買不起。”
瑞加娜被勸住了,不,正確來說,她簡直被氣哭了。
整整三年,三年前她第一首失戀歌曲一炮打響的場麵仿佛還在腦海中放映,可是此後整整三年,她都沒能回複到當年的頂峰,在二線苦苦掙紮,直到現在,她也依然沒有勾到一線的那根界線。
信心滿滿地帶著第三首歌準備重返三年前的榮光,卻被慕君一巴掌打下來,她真想哭,不,她真的哭出來了。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她趴在化妝台上嚎啕大哭,“嗚嗚嗚嗚,你們,欺負人!”
她的經紀人早就習慣歌手的說風就是雨,他聳了聳肩,將台上投影的聲音調大,直到投影中慕君的說笑遮住瑞加娜的哭聲,“瑞加娜?噗嗤,我挺奇怪的,真的,她不是三年都沒有男朋友嗎?我很懷疑她能不能找到失戀的感覺。”
瑞加娜的哭聲一頓。
“嗚哇哇哇哇!”她哭得更大聲了。
台下的何靈三人也在腹誹,說得好像你談過戀愛似的。
慕君談過戀愛嗎?作為一名女孩子,何靈也免不了八卦的心,如果慕君談戀愛,以她現在粉絲的數目,肯定早就鬧得滿城皆知,天網上那麼多人站君雲cp,也沒見他們有什麼曖昧,雲少倒是不停示好,但不停示好的又不止他一人,慕君倒是誰也沒回應過,她在天網上僅有的幾條評論,都是為了打別人的臉。
失戀歌曲,沒談過戀愛的人能唱得出來嗎?
慕君的確沒有什麼感情史,而莉莉安的幾段情史,也好像隔著毛玻璃般影影綽綽,說起失戀,她倒是很久都沒有那種感覺了。
但是沒失戀過,就不能唱失戀歌曲嗎?
她笑了。
他們太小看歌手了,任何一個科班出身的專業歌手,想投入感情唱一首歌易如反掌。
唱歌與演戲差不多的,在演員中存在三種派別,表現派,用動作表示感情,一個角色因為失去親人哭得悲痛欲絕,演員未必會傷心,她藏在哭泣外表下的心,也許在想今天要吃什麼。體驗派,與表現派截然相反,他們必須要把自己代入到失去親人的角色本身,居中的方法派,會將自己帶入到相似的切身體驗,比如失去愛寵。三種方法沒有優劣,隻看使用者本身的功力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