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們有得一拚,“麻煩了。”

“可惡的主辦方,”在大家憤怒驚恐的情緒下,主辦方遭受了最大惡意的嘴炮攻擊,“是不是腦子有坑!”

“雲少為什麼要答應中場表演?!”也有遷怒其他人的,“如果他不想在中場表演,主辦方還會逼他不成嗎?”

“對啊,楊雲輕拿出你的魄力來啊!”

“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雲少的粉絲反駁道,“你行你上啊。”

看著亂糟糟的一團天網,饒是雲少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主辦方真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萬一,他是說萬一,他們真的會錯意了呢?

在華區觀眾的焦躁不安中,外區歌手一個接一個出現,到以島歌聞名的超一線歌手花田幸惠出場時,整個會場的氣氛都沉凝下來,一種新的歌曲類型,毫無疑問,而且是專屬於島區的,有他們自身特色的歌曲類型,華區呢?除了慕君和她徒弟淩嵐所唱的戲曲,一時間竟找不出可以與之匹配的歌曲。

難道壓軸的會是淩嵐?不少人心裏都這麼想,從前慕君去日區的地盤參加紅白歌會,先以一首《賭局》力壓所有島區歌手,再唱《小河淌水》昭示自己民族風範,看樣子,花田幸惠是趁慕君不在的時候,前來找場子了。

如果是慕君徒弟的話,淩嵐或許能平分秋色,至於小音,她一向不樂於給自己戴上慕君徒弟的帽子,大家也隻能忽略她的身份了。

“會是淩嵐嗎?”鍵盤手也是這麼想的,“雲輕啊,要是壓軸的是淩嵐,那我們可是被坑了。”

“是她就是她唄,”雲少希望破滅頗有些不耐煩,“你得瑟什麼。”

我,我哪裏得瑟了!

當花田幸惠唱完她的島歌,主辦方的主席請上了慕顏頒發最後的《年度最佳歌曲獎》,盡管今年湧現出許多優秀的歌曲,但這個獎項還是理所當然地落在了慕君身上,解竹代表慕君領下獎杯,簡短地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鞠躬下台,為最後的壓軸演出騰地方。

“到我了,”慕君在後台隱蔽的通道對直播間的觀眾說,“看,不僅是唱歌,還是壓軸歌曲喲~”

一瞬間,彈幕如刷屏般一擁而上,好像整個直播間不止這兩三百觀眾似的,*開什麼玩笑?!*

*播主你是在說真的?!*

*我去!不信!*

*天惹,我有點暈*

*壓軸歌曲?你一定是在逗我!*

慕君輕笑一聲,徑直走上漆黑一片隻留微些光影的舞台,她站在舞台中間,握住麥克風杆,直播球掃過台下觀眾,將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錄入其中,從這個角度來看,播主的的確確站在頒獎典禮的舞台上。

*我的天,*擁有兩個天網玉符的觀眾驚呆了,*我看頒獎典禮的直播是一模一樣的。*

*播主到底何方神聖?!*看了她直播一年遊戲的觀眾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這麼走上去了?播主,播主會不會有人過來趕你下去?*

*播主,裝逼適可而止啊,現在下去還來得及。*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真的。*

*不會真的要唱歌吧?*

而此時,好奇心被高高吊起的觀眾們伸長脖子想看暗下來的舞台中間那道人影到底是誰,隻聽鋼琴聲如流水般響起,舞台下的歌手們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們從沒聽過這首歌,這是一首新歌。

新歌?

頒獎儀式一般都會唱自己在這一年最有名的歌,誰會帶著一首新歌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