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湧動,緊握長劍的手指微顫,下一瞬,霍然出劍。
冷冽的劍光劃破風雪,直直衝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單裕年等人而去。
“鏘”
閻羅王出手阻擋,但這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碰上就劇痛無比,比那些佛僧的功德金光威力都差不多了。
蕭淩身形毫不停頓,劍光如電,脖頸的玉佩黑氣更濃,仿佛迫不及待歃血的惡魔。
死亡近在咫尺,單裕年運起體中僅存的靈氣,手中光芒暗淡的法器嗡鳴,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單裕年麵前,擋住了單裕年的目光。
他隻能看到氣勢磅礴的劍招被牢牢擋住,被風激起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在遠處的山壁旁堆積成了厚厚的一層。
剛才還在幾米之外的孟致文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雪白的劍身,毫發無傷。
孟致文微挑著眉,唇角勾起,語氣玩味,“呐,怎麼能這樣,對著長輩出劍,可不怎麼好玩。”
剛才一往無前連閻羅王都能傷的寶劍,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瞬間乖順下來,寸步難行。
剛才麵對生死危機的長輩們:“……”
這種事能用好玩來形容嗎:)
你怕不是對好玩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悠然自得的身影映入眼簾,大概是因為過於驚訝,蕭淩無神的眼眸隱隱掙紮,玉佩上的黑氣不快般愈加濃鬱,幾乎將蕭淩的整張臉覆蓋。
孟致文嫌棄的看了一眼,揮手打散了玉佩上的黑氣,圓潤的玉佩自動脫離開來,落到了孟致文的手上。
“孟……孟致文?”蕭淩似乎恢複了些自由,不確定的問道。
“嗯。”孟致文不走心的應著,似笑非笑,“我這個無名小卒還能讓蕭少爺記住,還真是榮幸不已啊。”
這話裏話外仿佛都意有所指。
清醒的蕭淩第一時間想起了之前把對方打暈了扔到鬼宅的“仇”,訕訕的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一鬆,整把劍就到了孟致文手中。
雖然行動被控製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蕭淩清楚的記得之前他做了什麼,心虛氣短的他任由孟致文把劍拿走,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其他人。
反正,那把劍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
他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總感覺憑他做的這些事,離進監獄也不遠了。
很快他就沒功夫再想這些事了,沒了寶劍自然散發的靈氣保護,昆侖雪山上冷徹心扉的涼氣瞬間突破防線,蕭淩可憐巴巴的一層夾克完全沒用,四處漏風。
剛才一股毀天滅地架勢的小年輕,瞬間凍成狗。
蕭老爺子心情複雜,“蕭淩,過來。”
等蕭淩哆嗦著挪過來,蕭老爺子大手一揮,把他也納進了靈力護罩。
沒辦法,再怎麼浪,也是自家的孫子,他不護著誰護?
猝不及防損失了一員“大將”的公趙文臉色沉的仿佛滴下水來,露在外麵的唇角拉的繃直。
這邊,孟致文正在把玩著剛到手的戰利品,身邊就多了一道身影。
他眼前一亮,“小……阿止,你來得正好,看我從他身上搶的玉佩。”
被裴止冷漠的眼神一眼,剛嚐到教訓的孟致文明智的改口,雖然同樣不喜歡這種叫法,不過總比“小止止”好聽多了。
裴止冷漠的看了他手裏的玉佩一眼,不感興趣的移開目光,落到了孟致文另一隻手上的長劍上。
孟致文臉上笑意一僵,這劍可不能讓小止止碰,“阿止,這個你不能碰。”
對長劍好奇的裴止眼皮一跳,直覺他會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果然,“不然我會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