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沒死。]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止沒再說話,閉了閉眼,等著這陣難捱的頭疼過去。
係統看了看他的臉色,擔憂不已,主人這樣子可不像是沒事。又不免有些憤恨,都怪那傻X,這麼快找過來,害的主人受傷。
係統在心裏紮小人,裴止能感知到它的想法,也沒說什麼,等到幹擾視線的白光散去,看清眼前寥寥可數的幾個信徒祈禱的場麵,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簡陋的衣服,無言了半晌才發現這衣服竟然是牧師禮服。
裴止神色複雜,這不免讓他想起了記憶裏的教堂,不過那個時候和現在的場景可是天壤之別,兩之相較,這裏可不謂不淒慘。
這難道是什麼邪教的教堂?裴止思索,怪不得這麼爛舊。
正想著,那邊正在跪拜的教徒祈禱都聲音傳了過來,隱隱約約的,聲音壓抑,但也足夠裴止聽清楚。
“……崇高的光明神……祈求您……”
裴止眸光一滯,難得從心裏升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荒謬來,光、明、神?!
係統欲言又止,默默把自己埋了回去。
“砰!”
裴止正出神,一聲巨大的震響把正祈禱的教徒們都嚇到了,一陣恐慌,人仰馬翻,有年老的教徒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向被人暴力踹開的教堂大門,眼中滿是恐慌。
大門口站著一隊手持長木倉,銀甲披身的騎士,個個神勇無比,氣勢如虹,門外的陽光在他們的銀甲上反射出凜冽的光,端的是氣宇軒昂,英姿勃發。
可這種稱的上驚歎的場景映在教堂中人的眼裏,卻是比那地獄的魔鬼還要可怕,門外的陽光似乎在教堂內外劃下來一道無形的分界線,一半黑暗,一半明亮。
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外沐浴在陽光之下的騎士神色冷漠,銀木倉直指,殺意森然,連帶著金燦的陽光仿佛都帶著難以言喻的血氣。
“奉國王之名,追捕帝國逃犯。”領頭的騎士長掃過教堂內眾人,陰森一笑,“都抓起來,反抗者,一律斬殺!”
教徒們驚慌失措,可這教堂破敗極了,一覽無餘,他們又能躲到哪裏去?
在手持尖木倉的銀甲騎士麵前,他們的反抗沒有掀起任何波瀾,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騎士抓到,哭叫聲四起。
“你們抓錯人了,抓錯人了……”孱弱的女教徒趴伏在地上,看著接近的騎士瑟瑟發抖,懇求道:“我不是逃犯!我是無辜的!求求您……”
騎士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冷硬的聲音讓女人如墜冰窖,他說:“帝國之威,不容挑釁。”
女人發瘋似的往後躲,試圖躲避騎士的抓捕,幾乎可以稱的上連滾帶爬,“不!不!”
她仿佛明白了什麼,盯著騎士的目光是仇恨且瘋狂,“虛偽!肮髒!你們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神不會寬恕你們的!”
“神?”在教堂門口冷眼旁觀的騎士長冷冷一笑,殘忍而嘲諷,“你們的神早就已經不眷顧你們了。”
他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盔甲,憐憫一般看著教堂裏的這出鬧劇,“肮髒?虛偽?你們這些帝國罪孽恐怕才是最肮髒的,瞧,連神也拋棄你們了。”
“不然,我們在這裏這麼長時間,怎麼也不見你們尊敬的神來懲戒我們呢?”騎士長漠然的看著那個女人,嘴裏說出來的話輕佻無比,壓根沒有任何尊敬“神”的意思。
這也本就是事實,所有人都知道,神,已經不再眷顧他原本的信徒了。說不定,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神了呢。
女人麵如死灰,盡管努力躲避,還是被騎士給抓住,以至於手臂都被堅硬的盔甲劃破了一道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