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湛還未答話,就聽到豆子的聲音:“王爺,柳杗將軍帶著人來了。”
任柒詫異:“這來回就差不多兩個時辰,柳將軍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看著時辰也剛到用午飯的時候,柳杗隻花了路上的時間,任柒有些擔心。
柯熠湛倒不驚訝:“將柳將軍請去茶室。”
柯熠湛任柒二人到偏廳時,柳杗坐在竹椅上,一旁站著個神情緊張的人。任柒打量著那人,想必就是白途,和想象中有些差別,原以為會是個仙風道骨般的人物,可眼前這人,雖說是男人,可卻讓人想用“可愛”一詞來形容他,哆哆嗦嗦的還真像個小兔子。
柯熠湛開口道:“這位先生為何不坐下?”
柳杗開口替白途答道:“他不想坐。”
任柒看著柳杗開口時,白途神經反射地抖了一下:“這位先生想必就是白大夫了,白大夫既然來了,便是我們王府的上賓。”
任柒走上前把白途拉到一旁的竹椅上,白途又被嚇到,緊張的開口:“草…草…”
柳杗本就英俊剛毅的臉上浮現怒容,看著比平時還不近人情:“鄉村野夫,開口就是些汙言穢語,汙了王爺和王妃的耳朵!”
白途被柳杗嚇得打了個嗝,更不敢開口了,肢體僵硬地坐在竹椅上,任柒見狀開口:“柳將軍和王爺在此議事,我帶白大夫去一旁說些話。”
柯熠湛點頭答應,柳杗作為一個客人自是沒有疑義,白途被任柒帶著去了茶室後的庭院中:“白大夫,您放鬆些便是,我們王府可不是什麼吃人的地方。”
白途心想,你們這裏不像吃人的地方,但那位將軍像啊:“草…草…草民謝…謝過王妃。”
任柒見白途這模樣心裏有幾分推測,旁人說白途不善言辭,任柒就以為白途是仙風道骨又不好說話的人,難不成是因為有隱疾:“白大夫可知請您來所為何事?”
“知…知道。”白途點頭,麵對任柒心情放鬆了些,說話也利索不少,“之前略…略有耳聞,柳…柳將軍也…也向草民…提…提過。”
“那白大夫可願幫忙?白大夫放開手去做,王爺好不了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診金也定能讓白大夫滿意。”
“草民想…想先檢查下王…王爺的身體狀況。”
“勞煩白大夫了。”
白途轉而解釋了剛剛的“草…草…”:“王妃,您肯定也聽…聽出來了,草民方才不…不是想汙了您…您的耳朵,草民平時嘴巴就不…不太利索,如果被…被嚇到了,嘴巴就…就更不利索了。”
任柒點頭:“我自是知道,還請白大夫放鬆些,那柳將軍平日就這副模樣,白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二人聊完後便進了茶室,已近午時,便將二人留下吃飯,飯後白途替柯熠湛檢查身體狀況,柳杗也未離開,跟著任柒在外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白途開門示意任柒可以進來了,白途看著柳杗也跟著進來了,不免往任柒的身邊挪動:“王妃,王爺的情況不…不……”
柳杗聞言發怒打斷白途的話,氣勢駭人:“你敢說情況不好試試!”
白途被嚇得微微有些發抖,又往任柒身邊挪動,躲在了任柒身後,聲音有些小,繼續剛剛未完的話:“不…不是…難…難事。”四個字說得斷了幾次。
任柒有些心累,之前不好主動向旁人提起白途的口吃,本來和柳杗不是很熟,也就沒同柳杗提起。柯熠湛都察覺到了,還以為柳杗也能夠察覺到,不想是個如此粗心大意的:“柳將軍,白大夫一緊張說話就會這樣,你就別嚇他了。”
柳杗指著自己的臉:“我嚇他了?我何時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