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卻是一家很有名的同誌酒吧,東京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華燈初上,這裏尤其的熱鬧。燈紅酒綠中,觥籌交錯。
跡部景吾冷著臉雙手操在褲兜裏,前麵的高大的樺地則是盡職的擋著身前的人群。無視周圍的那些看向自己的熾熱的視線,跡部景吾目不斜視的走向一處包廂。服務生早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到跡部景吾的到來,隱隱的歎了一口氣。連忙鞠躬:“跡部大人,您來了。忍足大人他……”
跡部景吾則是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服務生會意的呆在一旁。
樺地沉默著打開門,在門外都是可是聞到屋裏那隱隱的酒氣。皺了皺,跡部景吾暗自說了一句不華麗,這才和樺地走了進去。
留下清秀的服務生暗自抹淚,哎呀跡部大人的氣勢真是驚人那。我還是不要呆在這個服務大人物了,還有裏麵的忍足少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都喝了好幾個小時了,到現在都還沒停。
跡部景吾抬腳往裏走,卻是走了沒有兩步,腳下碰到了什麼東西,發出和地板碰撞的清脆的聲音。跡部景吾示意樺地將包廂的燈打開,這才完全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隻見這還不算小的包廂裏麵,到處都是酒瓶,有些是紅酒有些則是特別的調製的酒。隨意的被那窩在沙發處的男子扔在地板上,一片狼藉。
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已經喝醉的忍足侑士。本想開口說真是不華麗的時候,卻是被男子眼角流下的淚詫異著。在周圍人的眼中,忍足侑士是什麼樣的人?花花公子、關西狼、溫柔的學長、邪魅的東方男子亦或是不轉情不羈的風一般的男子,總之都是強大的不可催的。又有誰可以想象就是那麼整日周遊在不同的男男女女之間的情聖忍足侑士會是這般憔悴不堪的摸樣?!
那平時穿的周正的手工衣服,卻是像被揉搓了一遍似地。雖然平時都是習慣性的不會扣上的前兩科紐扣卻是不見了蹤影,平時都是飄逸的藍色半長發卻是亂糟糟的的。眼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桃花眼卻是失了平時的顏色,還帶著淡淡的黑眼圈。滿身的都是酒氣,濃濃的散不開。
可是那從眼角滑落的清淚就這麼直直的打在光滑的地板上,讓跡部景吾也沒有說什麼。隨手拿起那還沒有喝下去的鮮紅色的一杯——Bloody Mary,放在燈光下,鮮紅色中帶著濃濃的悲傷就像是化不開的墨一般,慢慢的侵蝕著人的內心,就像那飛蛾一般,明知道會是那般的結局可是還是想要嚐試著。這鮮紅色就像Blood一般的顏色,從燈光下流瀉而出,滴落在地板上,泛起重重的漣漪。
一時間,房子中什麼聲音都沒有,唯獨那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時鍾的聲音,慢慢的敲擊著傷心人的心。
窩在沙發的一團終於有了動作,忍足侑士慢慢的坐了起來,扯了扯本就不在原位的領帶,對著坐在自己側麵的跡部景吾牽起嘴角。“景吾,你來了。”聲音沙啞,帶著些許的苦澀。
跡部景吾站了起來,背著光,俯視著忍足侑士。“忍足侑士,你這樣太難看了。不想笑就別笑,本大爺不是別人。”
本來想要笑著說,我知道的。但是那些情愫還有情緒卻不是自己可是控製的,我忍足侑士卻終究有今天啊。將那杯惡魔墳場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有些艱難的抬起頭,我知道這是屬於跡部景吾的別扭式的關心啊,嗬嗬。在心中暗自苦笑,“景吾,他……要結婚了……”
本來當他要回了的時候就可以猜到他是回去訂婚的,但是卻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要結婚了。隻是這麼幾天的功夫麼?
跡部景吾點了點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雖然沒有明說卻是知道的忍足侑士說的那個他是誰?柳生家的繼承人柳生比呂士麼?!自己的這個好友自己是知道的,作為朋友,他可以是那種可以為了朋友舍棄自己的人。作為愛人而不是情人,他可以為你付出全身心,因為狼是專情的動物,一生隻會愛一個人,也隻為一個人愛。既然這次愛上了,就隻會愛他一個人,即使是男人。沒有什麼別的理由,愛的人恰好是個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