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唯一收集到的一張野玫瑰卡。
一瞬間,萬籟俱靜。好似不論發生怎樣的災禍都已悄然逝去。
我長籲一口氣,剛一抬頭,便發現一隻巨大的集裝箱停在距我頭頂半米處,紋絲不動。腳上的絞繩也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我從欄杆中爬出,摸起槍便向外跑去。
如今我已沒有一張卡片,萬一遇到女伯爵,豈不是死不瞑目。
我知道,跑過這條長廊向左拐,再向前,便可以從出去。更是不顧一切地飛奔,直到我拐彎時忽被一股極大的力量反彈回了黝黑的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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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古堡2 ...
待我定睛一看,倒在長廊口的便是魯梅特?克隆裏。他一臉驚恐,“來了,她追來了”。說著,便爬起來,向我跑來。
他越過我,繼續向前跑,沒有絲毫猶豫。他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神色。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沒有與他一同逃避。因為,我知道,在這棟城堡中,沒有人可以在血伯爵手中逃掉。
黝黑的長廊中,隻有我舉著槍站著。沒有風打樹葉的聲音,沒有夏日小鳥的鳴叫聲,隻有令人窒息的黑暗與黏稠的空氣。
我隻能這樣直挺挺的站著,即使我知道她可能出現在我的背後,出現在天花板上向我俯衝下來。但我卻不能轉身甚至抬頭。我深知,隻要我有任何舉動,都會流露出致命的破綻。就會——死!
我舉著槍,細細聽周圍的響聲。
或許過了天長地久,又或許不過是彈指之間。我幾乎來不及思考。隻是瞪著,瞪著這黑暗的盡頭。
“嘩——”在身後,急轉身,掃射!我盯著眼前的一片火光,即使知道幾乎沒有可能射中,但也祈禱著這渺茫的希望。
突然眼前白光一閃,我下意識舉槍抵擋,便覺一股大力襲來,定睛一看,一把剪刀架在我的脖頸處,中間隻有一支槍管的距離。
她距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可以看到她殷紅的嘴唇與蒼白的肌膚。
抬腳,猛地踹向她的胸口,我的腳踝一陣劇痛,她的身子卻沒有絲毫顫動。
她的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的掙紮卻沒有絲毫作用。她玩味的笑著,將我一步步推入深淵。
如果什麼也不做,會死的,一定會死的!最可悲的是,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任死神逼近。
即使是死亡,我也不會獨自上路!
我用力將槍抽出,看著刀鋒與槍口間磨出一道火花。我將槍口抵債她胸`前,不斷扣動扳機,忘記了一切,疼痛,恐懼與死亡。
去死吧!我們一起去死吧!即使殺不了你,也要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看著她有些驚詫的臉,我笑了。我能夠看到自他胸口噴湧而出的血,鮮紅的仿若罌粟的血。
突然我眼前一花,再看時牆壁已空蕩蕩的了,唯有我吐她的血濺在四周。仿若後現代的水粉畫,又如中國古畫中的潑墨技法,濃鬱的,鮮豔的,透著絕望的畫啊!
我終於站立不住,自強比緩緩滑落下來。摸著傷口,我知道大動脈被切開了,幸好氣管環完好無損,否則,我也不會還能在這裏喘粗氣了。
“完成支線任務,救出魯梅特?克隆裏,獎勵1000點獎勵點,一個D級支線任務。主神的聲音重新出現在我腦海中。
真好,有了支線,我輕輕的笑了一下,但會死的吧,被割開大動脈的我,會失血而死的吧。
待我退出遊戲後,四顧左右,劇情人物都玩的不亦樂乎,而深資者卻全部退出。
遊戲的關鍵是:在遊戲中死亡,那麼,在現實中也難逃一死。我在遊戲中受傷有兩種結果:
一是慢慢等待我在遊戲中死亡後,在現實中被同樣的方法殺死。
二是在遊戲中受傷並沒有大礙,隻有真正的死亡才被詛咒。
我的機會隻有一次,而賭注是我的生命,容不得半點疏忽。
“我知道了,我知道通關的攻略了!”我的表情興奮,有帶了些許自得,壓低聲音對深資者說。
“說來聽聽。”光頭的眼中寫滿了真誠,但我卻發現他一閃而過的輕蔑。
我將神秘人的話重複了一次之後說,“我知道那枚鏡子的去向。光頭此時顯然要興奮多了,“快說,你可是這次通過的大功臣。”
“可我的大動脈被劃開了,我就要死了!我死了真的沒什麼,隻是鏡子就不知道會去哪裏了。”我盯著光頭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光頭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許多,但馬上平複下來。他表現的很為難,抓耳撓腮,一副焦急的樣子。
我知道此時必須沉得住氣,本已說出了攻略,便是失了先手,此時若要被拿捏住,可真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在主神空間中,止血的道具很便宜,他沒有理由為了省一點兩點而錯過珍貴的情報。
光頭瞟了我數眼後,終於拿出了一小卷繃帶,說:“這可是兄弟救命的玩意兒。”他臉上還是一臉惋惜,仿佛將最珍貴的東西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