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向仍舊在不停回頭看的鶯兒道:“我算是明白了,該是你的就是,不該是你的也強求不得。那男人的心若是不在你身上,你無論哭喊都沒有用,還不如收拾了心情,自強起來了。”
她看著鶯兒一臉震驚的瞧著自己,又嘻嘻問道:“你知不知道,若是無論你怎樣口出奚落言語冒犯,做男人的總是笑著不加氣惱,都是因為什麼原因麼?”
鶯兒呐呐道:“小姐,七絕公子……”
許冉婷揮手打斷了她,繼續道:“不僅是他,還有他那個相好,若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喜歡你這個緣由……”
她語氣微頓,想起了自己那尚未尋到的爹爹,有些黯然的道:“那就隻剩下他們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總想著任你胡鬧,以減少你的苦痛罷了。”
許冉婷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喃喃道:“你說,這世上溫柔的好男人,怎麼就都喜歡上男人了?這豈不是不給我們女人留活路了?”
鶯兒看著突然變得陌生的許冉婷,再聽到那莫名其妙的話,驚愣住了,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但是緊接著,許冉婷看見鶯兒的臉色,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拉著鶯兒快速走了起來,笑道:“要不我們也去學他們男人喝酒好了,博他一醉。有時候醉了,確實比醒著好受多了。”
江邊高岸上朗風徐徐,帶著清涼爽然。
微風拂麵而過,帶起發絲飛揚而起,好似能吹散心頭所有愁緒一般。
夏敏鈞抿唇笑了笑,轉身看向著已經站在身後的兩個人,目光流連了一下,就對著負手而立的楚留香笑道:“果然不愧是楚留香,竟是連層層守衛的縣衙大牢,亦能來去自如。”
楚留香見著夏敏鈞,歎息一聲,隨後笑道:“夏大人也是人中俊傑,這些日子中也是安排周密,倒是叫在下亦跟著忙個不停了。”
夏敏鈞抿唇笑了笑,道:“即便如此,我還是將香帥的本事低估了。誰能想到天下聞名的仁義之俠,竟是也會和殘暴殺手成為朋友?”
楚留香聞言隻是笑了笑,道:“這世間真正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其實幾乎沒有,你也亦不好總是想當然的按著往常@
雨龐雜且勢如瀑降。
聲如賁鼓編磬,落於地,濺於空。
風雨蕭蕭擊打於窗扇之上,陣陣寒意彌漫。
間或一聲穿雲之雷緊隨於電閃之後,隆音過耳,餘音回響。
已是深黑暗沉的靜謐屋子中,由於突發的電閃而出現了一陣明亮。
無花本是正在床上安睡,卻是被這一陣聲音吵的醒了過來。
雖然白天時仍舊有著明媚陽關,但是這種突發的震雨,卻也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情況。
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不能在他人心中留下任何需要銘記的烙印。
浮浮沉沉,庸庸碌碌,隨即消失於無。
即便動靜再大,聲勢再響,也不過是世間塵埃,渺小而孤寂。
人生豈不也是如此?
聽著屋外的雨聲不斷,無花撫著額撐身坐了起來。
揭開薄被,起身下床,便想要先取過杯清水潤潤被燒熱弄得有些發幹的喉嚨。
卻是在走到桌旁斟水,剛抿了一口後,微微側了頭。
無花拿過架於床頭的外衣披在身上,隨後才走至門邊,推開了門扇。
看著背後倚著牆頭,仰頭闔目,優雅閑適靜坐於窗下的人。
部分雨水隨風傾斜落至簷下,甚至將那人的衣衫都打了個半濕。
無花微挑了眉,開口問道:“香帥,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呆著淋雨,莫不是想要自虐?”
楚留香聞言睜開眼睛轉頭看向無花,歎了口氣,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笑道:“不過是走了太長的路有些累了,想要尋處地方暫且休息一下罷了。卻是不想,竟遇到了大雨。”
無花聞言靜了片刻,看著已經開始伸懶腰的楚留香,道:“進來喝杯茶吧。”
楚留香聽罷,還在半空中動作一頓。
他放下了兩條胳膊,頓了頓後,隨即笑道:“好。”
無花走到桌邊將油燈點燃。
輕輕跳動的火焰於這濃濃黑夜中微小而黯淡。
但卻是能照亮一方空間,帶來如許溫暖。
楚留香靜坐在桌旁,看了會兒燈火,又將頭轉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