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個女人的心,我除了說聲抱歉,也沒別的法子了。”
楚留香見無花沒有出聲音,似乎根本就沒有理他的意思,就歎了口氣,咬牙道:“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遇到了你,我根本就是遭了報應。”
他將無花抱得更緊,接著道:“我對自己喜歡的,看上了眼的東西,一向也都是搶到了手才罷休,他們喊我一句盜帥,我反而比聽到一聲大俠更高興。”
“對你,我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我就想盡了法子,纏著你,賴著你,總想著把你留在身邊才好。”
他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低頭蹭了蹭無花的臉頰,就又將頭埋在了無花的頸項間。
“你因為我受了傷,險些失了性命。我後悔了,悔恨之極,所以我也改了,我不逼你,我也不求你,我隻等著你,我給你時間想個明白,隻因我知你對我絕不是毫無情誼。”
楚留香低下頭輕輕吻上一直掛在無花脖子上的玉牌,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你把小胡和小姬辛苦找了來,那意思我也明白。既然你隻想要個朋友,好,那我就當你的朋友。反正我臉皮厚,隻要我想,我依舊可以去找你喝酒賞月,品茶聽琴,就算與我期望的有差,但終究,我也能想見便能看見你。”
他話一說罷,卻是又恨恨道:“如今,你又給了我個教訓,讓我知道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他抬起頭,正視著無花,麵上幾乎帶了些許絕不可能在楚留香謙和溫雅的臉上出現的猙獰,氣道:“我就應該用鐵鏈子拴住你,用鐐銬鎖住你,時時刻刻的把你綁在身邊,一眼不眨的盯住了你。”
楚留香看著無花顯出了幾分驚訝的神情,怒道:“我要是再讓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個人受罪,我就是豬!死豬!”
無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又好似被楚留香逗樂了一般,笑道:“要是你都能可以稱為豬,那這天下還有誰配當哺乳類動物?”
楚留香靜靜了看著無花一會兒,也笑道:“你故意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是想讓我追問好轉移話題?”
無花輕歎了一聲,道:“你又何必這麼精明,你怎麼不學學你那個好朋友,不知道‘難得糊塗’這句話麼?”
楚留香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一直醒著,連喝酒都不能讓我糊塗起來,更可況是對你,我又怎麼可能糊塗的起來?”
無花聞言靜了許久,才問道:“怎麼看出來的?”
他自問已經將自己養的不錯,但試問,一個冬天都窩在屋子裏,又有誰能不變白點?
楚留香環住無花的腰,上下來回磨蹭,摸得無花都臉色發青後,才歎息道:“你瞧瞧,這都瘦成什麼樣了?摸著到處都是骨頭,硌手。”
無花自然想象不到,楚留香天天念著他,早已經將他的身形樣貌都刻在了心裏。
所以在酒樓上,楚留香見了正巧從樓底下路過的無花,自然也就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對。
當初聽胡鐵花描述無花,也隻說了又瘦又漂亮。
楚留香那時正被打擊的不輕,也就沒有細思,這個“瘦”,到底是怎樣個瘦法。
更何況胡鐵花的話,嚴格上來說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是當見了真人,那差別無花自己發現不了,可不代表楚留香也發現不了。
再加上於臉色上細細辨之,那明顯大病初愈的痕跡,自然也逃不過楚留香的眼睛。
想必無花去見胡鐵花的時候也是用了什麼法子遮掩了自己的臉色,才沒有讓胡鐵花察覺出異樣的地方。
若不是在此處偶然間撞上了無花,恐怕楚留香就能被無花瞞一輩子了。
楚留香一想到這點,就總是不可抑製的心頭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