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對於男人來說,恐怕最大的麻煩,就要算是女人了。
所以楚留香最大的本事,當然也是對付女人。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正在對付女人的,倒不是楚留香了。
胡鐵花從金靈芝一進門,就麵對著對方不說話。
他臉色也已發白,看來竟也是說不出的可怕。
金靈芝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不過她還是勉強笑了笑,道:“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胡鐵花一字字道:“你是不是原隨雲的人?”
金靈芝的臉色更加白了,甚至已經毫無血色。
胡鐵花看見她的樣子,當然就明白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隻聽他冷冷道:“你知不知道,無花是我的朋友?”
金靈芝這次竟不敢不理他了,顫聲道:“知……知道。”
胡鐵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道:“那你為何還在這裏!還想著繼續算計我的朋友!”
金靈芝聞言眼圈紅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無花,和正扶著被胡鐵花拍得有些晃的桌子的楚留香,又回頭看著胡鐵花,咬著牙沒有說話。
胡鐵花厲聲道:“枉我……我們一片你真心對待你,你竟然還總想著害我們!這毒蠍女人還不快給我滾去找你那相好!”
金靈芝叫了起來,道:“你難道認為我就沒有真心!”
胡鐵花怒道:“你有個狗屁真心!”
金靈芝叫的聲音比他更大,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胡鐵花冷笑道:“我就這麼說了!難道我還說錯了!”
金靈芝全身都在發抖,咬了咬唇,道:“原來,你……你就一直是這麼想我的……你這混蛋!大混蛋!”
女孩子在男人麵前咬嘴唇時,不是恨得要死,就是愛得要死,不是想打別人的耳光,就是想親他的臉。
不過楚留香明白這一點,但胡鐵花卻不一定明白。
胡鐵花瞪著她,忽然頹廢的坐了下來,歎氣道:“你罵我無妨,就算打我也無妨,因為我總算拿你當……當朋友;隻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幫著別人去算計我的朋友,害得他到了如今的境地。”
金靈芝也在瞪著他,眼眶卻有滾滾的淚珠慢慢湧出,一滴滴流過她蒼白的麵頰,落在她淺粉色的衣襟上。
胡鐵花心已酸了,卻也隻有硬起心腸,冷下臉色,裝作沒有瞧見。
金靈芝任憑自己的眼淚緩緩流下也不去擦,還是瞪著他,慢慢的一字字道:“你既然一定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隨便你……”
這句話還未說完,她終於忍不住掩麵慟哭起來。
胡鐵花用力緊握著拳頭,呆了半晌,才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此時正用筷子夾起了桌上的一片青菜。
他剛想要湊到無花的嘴邊,下一刻,就又在轉頭正“看”著他的無花冷漠的“注視”下,訕訕的放到了無花麵前的碗裏。
這實在不怪無花此時用這種態度對待楚留香。
因為無花僅僅隻是摸了摸,就能知道他懷裏那正吃個不停的鬆鼠,在他不能照顧的這幾天,都被楚留香餓成了個什麼樣子。
無花毫不懷疑,要是他在晚幾天回來,那恐怕就再也見不到這小東西了。
更何況他剛回來,茶還沒怎麼喝,就讓楚留香招惹來的女人給添了不少的堵。
胡鐵花此時咬了咬牙,對楚留香道:“喂,你說我應該對她怎麼辦?”
楚留香忙著為無花布菜,頭也不回的緩緩道:“你最好趕快向她道歉,越快越好。”
胡鐵花失聲道:“道歉?你要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