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真沒遇著你這般通人性的名劍,也不知是哪位鑄劍師打造了你,改明兒我也找他去給我也打把劍來。你快把名號放出來叫我聽聽,叫我長長眼唄?”
燕不競這話說完,卻見劍反倒是緩緩停下了。
一人一劍頓在空中,他甚感疑慮:“……你怎麼了?”
此劍如人一般,一點兒情緒全寫在劍上,失落之感清清楚楚,燕不競心道我方才是說了什麼讓它傷心了?莫非是那位鑄劍師?難道它是被遺棄之劍?
越想越有可能。燕不競當然知道生出劍靈的劍有多麼可貴,它們有自己的思想與人無異,甚至比人更講情義。有些劍一輩子隻侍一主,主人亡,劍則自動封靈。
他摸了摸鼻尖:“抱歉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劍晃了晃身體:“沒事。”
忽的,它劍鋒朝海,猛地一提。霎時間海浪滾滾直朝天際而去,一麵海水灌注的屏障衝天而起,像屏幕般出現在他二人身側。
隻見劍尖對著海水形成的屏幕刷刷刷寫了兩個大字。
燕不競道:“……離,塵?”
他一拍手道:“好名字!此名竟然與我家寶貝隻差一字,不錯不錯。”他家焚塵也不知現在在哪個犄角嘎達裏躺著,隻能等他學成後再搶回來。
本以為就這樣,那劍卻又刷刷刷寫了幾個大字。
“咦。”燕不競好奇的看著,緩緩道:“主,人,給我,改的,名字,我原來,叫……”
“弄玉。”
眨眨眼,燕不競有些懵:“為何?玉留音為何要給你改名字,弄玉,弄玉,弄……玉?”
“噗。”他一拍掌,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哈哈哈哈我懂了!”
離塵劍:?
“你想想啊,你家主人叫玉-留音,而你叫弄-玉。這豈不是說,他是要被……弄?哈哈哈哈哈哈!”燕不競越想越開心,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懂了懂了全懂了。”
離塵劍一臉“你懂啥”了的懵逼狀,又道:“但弄玉還是我的名字,我時而叫弄玉,時而叫離塵,隻是弄玉已三百年不出,今後主人應也不會再讓弄玉出了。”
燕不競沒太懂:“什麼意思?”
劍翻了個白眼,忽的光芒大盛,燕不競連忙閉起眼睛。再睜眼時,他手上握著的,早已不是離塵劍,而是一把通體純淨的玉色長簫。
他懂了。
“原來你可簫可劍?為簫時名弄玉,為劍時名離塵,可對?”
簫點點頭。
此簫與燕不競前世所見不同,他心有疑慮:“玉留音何時換的簫?記憶中他似乎一直都是那管淡綠色的簫呀。”
“也就是說玉留音三百年不吹。簫了?”
“咳,不對。”此話甚有歧義,燕不競正了正神色又道:“不吹也沒什麼,弄玉並無甚存在的必要,畢竟你家主人吹的那叫一個爛啊,簡直是對我身心的折磨。”
簫忽然不動了,仿佛疑惑的盯著他,在問:“你怎麼知道他吹的爛?”
燕不競險些被口水嗆到,連忙道:“我瞎說的,瞎說的。”
簫哼了一聲,一閃變為劍,又寫下幾個字:“不許告訴主人我變簫給你見過。”
燕不競點頭:“嗯嗯!”
劍又道:“還有,不準再說弄玉無存在必要,弄玉比任何事物都來的有意義。”
燕不競繼續點頭:“嗯嗯嗯!”
一人一劍玩兒的開心,燕不競忽然聽見海灘之上傳來細小嗡嗡嚶嚶之聲。他拍了拍劍,道:“可聽見有聲?”
劍抖。
“走,下去看看。”
劍帶著燕不競往下飛,飛了一半它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為何自己會聽這人的話?!又不是它主人!叫它下就下,叫它上就上?!森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