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輕白衣與久連城雖與我形影不離,但久連城從不越矩,對我太過規矩,覺得我是宮主。輕白衣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但,他也從不忤逆我,我要如何他便如何。除此之外,便再沒上的心的朋友。我知人間人時常把酒言歡與各自好友一起,天天說地,什麼都能聊,我卻從不知這番感覺。你說……”

他捧起小鯨魚,問:“若玉無不走,是否會成為我第一個朋友?”頓了頓,他又摸摸鼻尖,“其實我也就那麼一說,人家已經走了,畢竟是塵世人,與我牽扯太深不好。”

“我一個人也挺好,早便習慣了。這一世我須得好好活著,拿回焚塵,逍遙自在一生。再不去管那些紛擾,遊遍天下,去三界玩個痛快。你說是也不是?”

他笑著,眉宇間卻總有股淡淡的悲傷,小鯨魚輕輕“啾”了一聲,蹭了蹭他的手。

“為何這般看我?不必可憐,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會苦中作樂。”他彈了彈它肉嘟嘟的肚子,道,“改明兒咱們抽空去一趟魔界,我想家了,回去看看。既沒人陪我,你可願陪我?”他笑問。

小鯨魚腦袋點的像個撥浪鼓似的,表示十分願意。

燕不競見它可愛,又捏了捏。

“幸好還有你啊。你倒是不會嫌棄我。”

不知什麼時候天色徹底的暗了下去,而他竟然躺在房頂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頭疼的厲害。

“我怎麼睡著了。”他揉著太陽穴。小鯨魚拱了拱,示意他看下麵。

這一眼看去,果然,一到夜晚,那些傀儡全部出來了。

燕不競對小鯨魚說:“待會兒若是突發什麼事,你記得把我送去你的境域。”

“啾。”

燕不競從房梁上摘了片半個手掌大小的瓦片,趁著下方人群竄動時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瓦片四分五裂。

他躲在磚瓦後頭,細看一切。果然,那群人仿佛聽不見磚瓦聲似的,他們的眼裏隻有前進,去悅琴村。

燕不競跳下了樓,走在隊伍最後,跟著這群傀儡大軍朝悅琴村走去。

他偽裝成傀儡,一點一點的挪到隊伍正中央。身邊傀儡皆沒有發現他是個假冒的,他又往前挪了點。

小鯨魚在小海螺裏睜大了眼睛瞧著,泡泡也不敢吐了,全神貫注。

不一會兒,傀儡大軍就繞到了悅琴村外等著,而為首的幾行傀儡脫離了隊伍,進了村。

燕不競緊跟而上。

這幾人像是突然開了神智似的,避過所有人,進入一家人的院子,掏出刀,衝了進去。

“不好!”燕不競趕緊跟著翻牆而進,眼看傀儡衝進門尖叫聲起,白刀子就要落下,燕不競隨手抓了一隻雞就扔了過去:“住手!”

那雞一陣瞎撲騰,誰料那幾具傀儡卻是手起刀落,連雞也不放過,一下給砍成了兩半。

雞血灑了正麵牆,那家小孩連連尖叫。

“幺兒莫哭莫哭,娘在,娘在。”

這時,從廚房衝出一位青壯年,拿著柴刀大吼一聲就衝了過來。

燕不競道:“你站住!別動!”

男人不聽,瘋了似的拿著柴刀亂舞,那群傀儡紛紛轉頭看向他,手裏尖刀轉了方向對著他。猛地!沒有任何命令,他們卻齊齊行動衝向那個男人。

“要你別動你偏動,你不動它們就感覺不到你的存在!”燕不競氣的召來骨刀也衝了上去,一把擋過。

霎時,虎口震得生疼。

“這玩意兒明明不是人,力氣怎麼這麼大。”他一人抵抗著數人,身無靈力隻靠招式格擋。也幸而是他,這要換了任何一人恐怕早已成為刀下亡魂。

“愣著幹什麼,剛剛不是跑的歡得很?還不逃!?”他一怒,男人傻了,後知後覺拖家帶口的從窗戶翻了出去,從後院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