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門賽沒有殺死迪瑟爾的動機。他們在酒吧認識,之前無怨無仇,相處的兩周,一直都很快活。△思△兔△在△線△閱△讀△

除非遇上了變態殺人狂。

謝雷不願意去聯想什麼變態殺人狂,他不相信這種概率。門賽盡管瘋狂,但這種性格活躍型的人,更加不容易變態。

Warrick好像是在樓梯上檢查什麼。然後他直接走下樓梯到外麵的車子裏取了一架寶麗萊的相機,返回來時他沒有到樓上去,而是進了廚房。

“真驚人,死者竟然是迪瑟爾.霍倫,內務處新來的警察。”Warrick對佟陣說,他迷人的眼睛顯得很憂鬱。也許是因為死者是他認識的人。“我一直覺得他就像我剛進CSI時那樣,熱情魯莽又容易衝動。”

佟陣讚同Warrick 的評價:“別人都說迪瑟爾在警局呆不長。一個月前他負責調查重案組的警員是否忠於職守,竟然糾住一個陳年舊案不放,認為當年辦案的警探收過賄賂。那警探已經工作二十五年了,被剛畢業的毛小子咄咄逼人。而且調查之後結果是警探是清白的。像他那種……”佟陣瞟了一眼謝雷,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總不至於因為這個自殺。”Warrick低頭調著相機上的一個什麼按鈕。

“誰會赤身裸體的自殺呢?我倒見過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的自殺者。”佟陣說。

“也許不是自殺。”Warrick歎了口氣,眼睛望著廚房的白色地麵。“他的腳離地麵隻有幾英寸。”

這句話讓謝雷無比難過,他‘撲通’一聲又坐回剛才的椅子裏。他能想像臨死前的迪瑟爾一定會努力求生。他會掙紮到生命最後一刻,雖然他的喉吼被繩索緊緊勒住,發不出聲音。

隻差幾英寸……

而我在另一間臥室睡得像頭死豬!謝雷又抱住了頭。

謝雷的反應引起了Warrick的注意,他打量著謝雷,忽然像佟陣那樣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他的情人?”

“他說他隻是室友。”佟陣替謝雷回答。“可是,我祖母死的時候,我都沒有像他這樣崩潰過。”

“死者愛玩些什麼花樣?我指的是性的方麵。”Warrick問謝雷。

謝雷無法回答,他已經不想再回答關於性的任何問題,他厭惡之極。他敷衍地搖了搖頭。

“以前遇到過一個和這個情況幾乎一模一樣的案子。一個同性戀者自/慰,結果窒息身亡。”Warrick說。

“這算是什麼自/慰的方式,把自己吊在繩子上?”佟陣喃喃地說。

“他們管這叫自體窒息。切斷氧氣會很容易達到情/欲的高/潮。集體玩S/M也會用到這個方法。”Warrick平靜地說, “他應該是踩在床沿上,脖子勒在繩索裏。可是,是誰把他推到床下去的?或許是他自己吧,激動的時候失足掉了下去!”

“不可能!”謝雷很大聲地說。“迪瑟爾不會變態!”

麵前的兩個警官都很注意看謝雷激動的表情,謝雷忽然清醒過來,他們的對話恰恰是想刺激他,看他的反應。這是審訊嫌疑人的伎倆。

“昨晚是不是你和迪瑟爾一起玩了那個?”Warrick問。

“不!”謝雷激動地呼吸也不均勻,“別再問我問題了,我現在給不了回答。”他用拳頭敲了下腦袋,意思是他沒有最好的狀態來思考。

想起迪瑟爾,謝雷眼裏湧上了淚水,“他是好人,溫和善良。迪瑟爾對什麼事都很認真。”謝雷的眼圈又紅了,失去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