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個人口味不同,也許有些人偏偏喜歡像女人般漂亮精致的男人。不然門賽.門德斯為什麼要把睫毛都染了,一定是因為喜歡他那個樣子的人很多的原故。
謝雷腦子中胡亂地想著這些問題。
時間還早,距離和菲爾.肯尼迪約見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謝雷和佟陣先趕去警察局上今天的夜班。
本以為今晚會是相對太平的夜晚,卻不想比平時的案子都多。
因為人手缺乏,謝雷被單獨分配負責一個看起來相對簡單一些的案子:
一個六個月大的嬰兒,在父母給其喂奶時,吐出大量的血來。被送到醫院救治。
嬰兒肺出血一般是由心髒問題、感染或者兒童虐待引起的。
謝雷隻需要去確認這裏是否涉及兒童虐待和兒童暴力就可以了。佟陣和他一起負責這個案子的調查。
他們趕到醫院時,醫生向他們告之,上述三種情況醫院都排除了。即不存在著兒童虐待和暴力問題。
可是醫生依然感覺疑點重重。
首先是醫院懷疑嬰兒是攝入了什麼有毒的物質。但他們目前無法確認是什麼物質引起了嬰兒肺出血。雖然醫院盡力搶救,孩子還是沒有好轉,現在已經生命垂危。
在醫生和嬰兒父母允許下,謝雷看望了依賴著呼吸器維持生命的嬰兒。醫生說小家夥的肺裏充滿了血液,已經不能自主呼吸了。而且肺出血造成他內出血嚴重,身體裏血細胞比容降了一半,他還要不停地輸血。
悲慟萬分的父母堅稱,他們對孩子的照顧絕對沒有問題,因為該名嬰兒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兩個小家夥吃穿住行都沒有兩樣,而他的妹妹卻是非常健康,什麼問題都沒有。
這個嬰兒是在今晚忽然吐血的。所以這對父母也有些懷疑是否有人要謀殺他們的孩子。
隨後,佟陣和謝雷和兩個PD警察去了嬰兒的家裏,檢查了嬰兒室和日常用品,把一些嬰兒能接觸到的物品,例如奶瓶什麼的拿回CSI實驗室化驗分析。
忙完這些,時間超過了十點半,謝雷急忙找了個借口溜出實驗室去見菲爾.肯尼迪,甚至都沒有向佟陣打個招呼。
他開著那輛破爛的薩杜恩牌汽車走到半路上,竟意外地被夜晚執勒的交通警察給扣住。
佟陣在這時打來電話,謝雷隻好沮喪地請求他開車來載自己去見菲爾.肯尼迪。
兩個人趕到[男孩比女孩更妖豔俱樂部]後麵的那家咖啡館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一刻鍾了。因為這一帶沒有停車場,他們好不容易在距離咖啡館不太遠的一條街上找到一個停車的位置。
咖啡館裏的顧客很少,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都在專心一意地談話。謝雷和佟陣走進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們一眼。顯然哪一個都不是菲爾.肯尼迪。
謝雷朝咖啡館吧台走去,那裏隻有一個服務員在值夜班,是很年青的一個小夥子,似乎應該是還在上學的年紀,他正認真地看著一本很厚的書。
“相信你不是在看小說,這是你學校裏的課本?”謝雷邊說邊掏出警徽。
吧台服務員抬起頭來,從一副很時髦的眼鏡後麵盯著謝雷,又看了眼謝雷手中的警徽。他長了一雙褐色的眼睛,一張典雅的臉,讓人想起耶酥基督,說話的聲音也是喃喃地很溫和:
“我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我的父親花了這麼多錢供我讀書,隻是為了最後教會我在這裏煮卡布其諾咖啡?”他的眼睛在謝雷和佟陣之間轉了一圈說道,“警官,你們是來逮捕我的嗎?因為我是個考試總不及格的醫科大學的學生?”
“不要再胡扯了。我們是來找人,他長得……”謝雷望了一眼佟陣,他可不知道菲爾.肯尼迪長的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