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七歲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知道迪瑟爾一直想坐下來好好地和道爾談談這件事。他想好好地了解一下你們的祖父。”
泰迪又笑起來,使勁地抽了幾口煙:“迪瑟爾就是個多愁善感的家夥。他想了解什麼?道爾並沒有多麼刻意地隱藏這件事,他倒是經常對我提起來。說他一生就倒黴在這件事上了。說他的兒子都死了。我是他的長孫,應該照顧他什麼的。”
“也許你們的祖父願意和你提這個事,卻不願意對迪瑟爾說起?”
泰迪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說道:
“最近幾次見到過迪瑟爾的時候,他倒是跟我說過,老頭不願意揭開舊傷疤什麼的。我沒太注意。迪瑟爾為什麼要去翻騰那些個舊事呢?”泰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謝雷說,“你又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
“我說過了,我隻是在盡量分析所有的事情。”謝雷在腦子中把泰迪說的這件事和道爾死前發生的所有事聯係在一起思考著。
Gilbert Grissom(老G)似乎一直對道爾充滿了內疚……
很巧合,道爾.霍倫死的當晚,Gilbert Grissom(老G)曾陪道爾到迪瑟爾的房子裏挑葬禮時穿的禮服。之後又是Gilbert Grissom(老G)把道爾送了回去……
謝雷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不應該懷疑Gilbert Grissom(老G)!他怎麼可以懷疑Gilbert Grissom(老G)?要知道,Grissom就是拉斯維加斯警界最正義的化身!
“迪瑟爾死前的那一段時間,他一直因為和你們祖父的矛盾而苦惱。他想和道爾合好,可是道爾不合作。迪瑟爾為此整日悶悶不樂。我想他死後,道爾會因為這個而深深地責備自己給了迪瑟爾那麼大的壓力……”
泰迪搖頭:“如果道爾會自責,那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他把抽完的那根煙在鞋底上弄滅。
“隻要可以埋怨責備別人的時候,就絕不會責備自己,這就是道爾!可別把他想成什麼光明正大、無私奉獻的人物。他在生活中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絕不講理的混蛋。相信我吧,他不會因為給了迪瑟爾壓力而自責的。”
……
離開泰迪.霍倫酒吧的時候,謝雷感覺心慌意亂。
他知道,到現在,隻有一個人最清楚當年那場槍擊案的真相。那就是Gilbert Grissom(老G)。
可是他要怎麼去向Gilbert Grissom(老G)提那些問題?
或許他應該通過其它的方法先去查一查。警局會有當年那件槍擊案的檔案,可以讓佟陣想想辦法找出那份檔案。
先私下裏了解清楚那個案子,再找Gilbert Grissom(老G)談才好。謝雷決定趕回警局去著手調查當年道爾的那件舊案。
……
佟陣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手裏端著一杯咖啡。他翻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昨天晚上謝雷告訴了他,接到恐嚇電話的事,他今天一天都在調查這個事,那件湖中漂屍案反而被他暫時放到腦子後麵去了。
謝雷在這時一臉嚴肅地走進佟陣的辦公室。並隨手將門關上。
“你今天不是休假麼?”佟陣說。
“你覺得接到過恐嚇電話的人,還能安心地休假嗎?”謝雷的表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似的,“也許,事情比我們想像的還嚴重。我心慌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又發生什麼事了嗎?”佟陣專注地望著謝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