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反對者的偏激行為。
如果將這做為一種調查的途徑。就要先調查一下警局內部反對同性戀警察的勢力。不過,這夥家夥們隱藏的很深。沒有人在表麵上表現出激烈的反對情緒。看來他們更願意背後下手,給同性戀警察塞個恐嚇信或辱罵信什麼的。
蓋尼爾.奧希金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非常激烈地、毫不掩飾他是如何厭惡傑瑞.傑弗裏的人。
會不會是蓋尼爾.奧希金斯幹的呢?
也許那些向傑瑞.傑弗裏的辦公桌和車子裏塞辱罵同性戀者的信件的事件,都是他幹的。最後他還用殘忍的方式把傑瑞.傑弗裏活活打死。如果是這樣,看起來也符合他火暴的性格。
奇怪的地方是,如果他殺死傑瑞.傑弗裏之前就知道他是愛滋病病毒攜帶者著的話,他怎麼能用那種鮮血橫流的方式殺死他呢?
難道他不怕被傳染嗎?還是憤怒地根本就是忘了愛滋病病毒這回事?
第二種可能的線索是,報複殺人。
傑瑞.傑弗裏是愛滋病病毒的攜帶者,那麼和他有過性關係的警察,就有可能被傳染。也許其中的某一個被感染者會因為報複而打死了他。
傑瑞.傑弗裏不肯透露和他有過性關係的警察名單,堅決要為他們保密。
同時他也堅稱,他和所有情人都相處的很好,即便分手也是和顏悅色的朋友關係。
不過謝雷有理由相信,傑瑞.傑弗裏一定隱瞞了自己是愛滋病病毒攜帶者的事。如果他公開了這一點,又有誰還敢和他做情人?
如果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傳染,這就是很充分的殺人動機了。
那麼,就要知道是哪些警察曾經和傑瑞.傑弗裏有過性關係。
謝雷想起內務處那個專管男女同性戀警察事務的聯絡員——埃爾伯特中尉,曾經對他提到過傑瑞.傑弗裏和一位同性戀者權益的鬥士——戲劇演員菲爾.肯尼迪——的關係非常密切,也許是在暗示他菲爾.肯尼迪有可能知道傑瑞.傑弗裏都和哪些警察來往親密。傑瑞.傑弗裏總要有一個值得信任的傾述對象,也許,菲爾.肯尼迪就屬於他的這種無話不說的知心朋友。
想到這裏,謝雷放下案卷,在床上翻了個身麵向佟陣問道:“你聽說過菲爾.肯尼迪嗎?”
佟陣點頭:“他經常到警察局沒事找事。聲稱他要為同性戀者不停地‘鬥爭’下去。他在警察局的名氣,比那些專門處理同性戀事務的心理學家們都有名。對,我想起來了,傑瑞.傑弗裏死的時候,他曾到警察局鬧事,控訴警察局謀殺了傑瑞什麼的。”
“聽說傑瑞.傑弗裏生前和他的關係非常好。是無話不說的朋友。”
佟陣望著謝雷思考了一會兒:“如果你想……你可以去跟這個菲爾.肯尼迪談談。但是你要做好心理上的準備。他也許會讓你感覺非常不適。”
“為什麼?”
“菲爾.肯尼迪是個‘女裝癖’者。他在他的戲劇節目裏都是扮演女人的,而且是那種很……那個的女人形象。”
“這沒什麼好稀奇的。”謝雷不以為然地說。
“想見他就要事先預約,他可是個忙人。我這有他電話。”
……
謝雷想不到和菲爾.肯尼迪的約見竟會如此容易。
當菲尼.肯尼迪在電話裏聽清楚謝雷的來意時,他立即就答應與他見麵。
“就在今晚好了。”菲尼.肯尼迪很幹脆地說,他似乎有一肚子話要傾述,但顯然不適合在電話裏講。
“在哪兒見麵?”謝雷說。
“我的第一場演出是十點半結束,我們就在那個時間見麵。就在我的劇場後麵的咖啡館。我們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好好地談一談。十一點半我還要趕回劇場進行第二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