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溫暖的房子裏,因為不知佟陣的去向,謝雷卻隻覺得空蕩蕩的、孤獨又與世隔絕。
他洗了一個淋浴,換了一套衣服,開始給自己準備晚餐。因為完全沒有心情,他不過是煮了一碗麥片粥。
他播放了一首輕快的音樂,幫助自己放鬆心情,然後站在窗前向樓下麵張望。公寓的門前,有人剛剛在那裏立了一個聖母馬莉亞的雕像。其實根本不能算是雕像,一看便知是用廉價的膠合板做的。謝雷向下看時,正能看到聖母在燈光下的背部。
謝雷努力喝著那一碗粥,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但他需要補充熱量來保持⑨
“文森特在醫院做的血液化驗報告,我查到了。”謝雷說,“他做了手腳,把結果給改了。既然他這麼做,就足以說明有問題了。”
“文森特麼?這能證明他曾是傑瑞的性/夥伴?不過蓋尼爾跟著他折騰什麼,如果說蓋尼爾也曾經是傑瑞的性/夥伴,我打死也不會相信。”
“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確定這個,不過我敢肯定文森特一定是。”謝雷說。
“我想抽支煙。”佟陣說。這倒是他很少有的想法。謝雷還以為他從不抽煙。
“我們該睡覺了。”謝雷說。“好好休息一下,為明天晚上的一戰做準備。”
佟陣沒有動,依然靠在沙發上喝茶。他的臉是那麼完美,今天眼睛的顏色也格外動人,是一種深濃的寶石藍色。
“你現在是什麼心情?”謝雷輕輕地問。他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佟陣的眼睛變成這種顏色。
佟陣瞥了謝雷一眼,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露笑,他的目光落在沙發旁邊的咖啡桌上時,那一絲微笑徒然消失。兩條眉毛也微微地皺了起來。
“那是什麼?”
謝雷轉頭看了一眼,輕輕地舒了口氣,他忘記將他在圖書館裏查到的那些資料收起來,現在也隻好如實相告:
“那些是有關二十年前的那個案子的報紙上登過的文章。別說我是在浪費時間在不正確的線索上。我真的想先查出個結果再說。而且我確實發現了的疑點,我懷疑迪瑟爾丟失的那些資料就是關於這個案子的,不然你怎麼解釋,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迪瑟爾關於道爾二十年前的這個案子的任何調查記錄?既然迪瑟爾生前曾經調查過這件事情,我想看看他到底查出了什麼,也許真的這裏麵就有線索呢。”
“也許。”佟陣心 不在焉地說,他伸出手一張一張地擺弄咖啡桌上的那些紙,並不拿起來細看,隻那麼遠遠地望著。
“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他喃喃地說。謝雷覺得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和Gilbert Grissom(老G)提起這個案子時的一樣。Gilbert Grissom(老G)也曾說過‘那是一個,令人悲傷的夜晚。’
佟陣長時的望著那張複印的很差的、被親友們包圍的威格爾.李斯特的遺孀的照片。
“命運有時真是高深莫測。”
“是的。”謝雷應和。盡管他沒明白佟陣是指什麼,不過這句話本身是沒錯的。命運總是出奇不易。謝雷的命運也是如此。
佟陣挺了挺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又一次越過謝雷,向遠處眺望著。
“我想回去了。”他說。
謝雷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必竟佟陣已經在他這裏洗過了澡,也做了其它休息前的準備,這就說明他原本是沒打算離開的。怎麼現在又說要走?
謝雷走向前去,他親吻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