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吃過早餐,佟陣若無其事地將謝雷送回到醫院裏去。
在路上,謝雷忍不住問道。
“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佟陣的脾氣似乎又變差了。他不回答,也不看過來一眼。
“昨天晚上我有讓你舒服到顫唞呢。”謝雷嘻笑著,“我說過我技巧很好吧。我比你更知道做下麵的人的感受呢,自然也知道怎麼讓你更爽。”
佟陣嚴肅的像一副撲克臉,目視著前方不回答。
“原來做主動的一方,感覺這麼棒,很有成就感……”謝雷興奮地說,隨及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的感受。
“……不過,很費體力。很累啊……”
“閉嘴!”佟陣低聲說,“到醫院了,下車。”
“你不需要不滿吧,我昨晚是以讓你舒服為主要目的呢。”
佟陣打開車門,正打算站起身來,或許是因為太生氣了,他又猛地將車門關上,回過身抓住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謝雷的衣領。
謝雷正驚慌的時候,聽見佟陣不過是說:“我會十倍還回來的!”
“好啊。”謝雷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我說過我隻是偶爾為之,你十次我一次,這樣的比例我能接受。不然真的會累死。我可不想每天早上醒來都感覺全身像剛從健身房裏出來似的。”
佟陣下車摔門而去。謝雷也故意狠狠地摔門下車。“我白出力了嗎?!”
佟陣把謝雷送進病房裏,便離開了,繼續去辦他手裏積壓的案子。
……
謝雷在中午之前意外地接到檔案館白班的那個怪老頭拉維爾.特塞的電話。
拉維爾.特塞的聲音今天聽起來神清氣爽,像一門大炮一樣響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小子。你那天問的那枚警徽的主人我已經找到了。是威格爾.李斯特。”
這本不算是特別讓人吃驚的消息了,當謝雷在那枚警徽後麵看到李斯特的名字,他就往這個方向上猜測了。可是當他從拉維爾.特塞那兒得到這個確定的時候,他還是驚呆了,他的腦子中飛快地轉著。
或許他曾一直希望著,有那麼一點可能性不是這樣的。
現在則可以完全肯定了:
佟陣的桌子上……放著威格爾.李斯特的警徽……
拉維爾.特塞的聲音打斷了謝雷的思考:“你怎麼會這麼巧合地有他的警徽呢?我跟你說過那個威格爾.李斯特是個什麼樣的混蛋了吧。難道你真的在查那個舊案?”
“你能肯定那枚警徽就是他的?”謝雷說。
“是的。我能肯定。警號就像身份號碼一樣不會錯。”拉維爾.特塞勿自說下去,他的話匣一但打開,往事便如潮水湧出來,很難關閉,“鐵人道爾曾經和那個混蛋李斯特做過搭擋,道爾曾說過這是他一輩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他後悔沒有看清這個花言巧語、道貌岸然的家夥。”
“道爾.霍倫憎恨威格爾.李斯特?”
“是啊。他恨他可以說是恨到骨頭裏。”
“為什麼呢?”
“這個可能是因為威格爾.李斯特那個案子,道爾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被踢出警局。他鬱悶地過了二十年。他對我說過他覺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這怎麼能怪李斯特呢?他是那個案子裏的受害者啊,他被打死了。如果道爾恨死者,倒不如去恨把他調查出來的警察什麼的。”
“具體什麼原因就不清楚了。能讓鐵人道爾憎恨的人真的很少。那個家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沒什麼好在乎的。”拉維爾.特塞又絮叨起來,“他的兒子和他一樣當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