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段(3 / 3)

謝雷感覺到佟陣的胸膛緊緊地貼著他在胸膛,他的心,怦怦怦地跳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現在謝雷不能完全地讀懂在他麵前的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忽然說出那樣一句充滿悲傷的話。也許他一直在心中向自己提著什麼問題,而又一直找不到答案。謝雷不能知道佟陣內心中的一切,但他能感覺到那種深藏的悲哀、空虛、寂寞和矛盾。

他同樣熟悉這種種的感情,並且知道怎麼對這種感覺做出應答。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躺倒在床上,任憑彼此被這情感完全淹沒。

他們可以擁有現在,擁有眼下的一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即使這是他們唯一擁有過的東西,也足以讓人感到滿足。他從來沒有過可以和眼下的美好與溫馨相比的東西。

……

激情過後,他們蓋在同一張被子下。佟陣把謝雷摟在懷裏,溫暖的皮膚緊貼在一起。他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嘴唇貼在他的腦門上。

“你因為什麼而做惡夢呢?”謝雷很想這樣問。“如果需要,你可以把什麼都告訴我。相信我,多麼可怕的事我都聽過。”

可是他並沒有真的問出這個問題。

“能不能把你心中的一切告訴我呢?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相信你。”

謝雷不停在地心中練習著如何提出這種問題,反複地組織著語言。

可是到最後,他還是不敢說出來。

他怕佟陣會忽然變了臉色。他不想破壞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哪怕一點點的可能性。

……

第二天,謝雷辦理了出院的手續。

在回實驗室正式上班之前,他抽出一些時間一個人架著他那輛破舊的薩杜恩版汽車,去了[榛樹之家]精神病護理中心。

剛下過雨,街道上又掛起了風。謝雷在[榛樹之家]的房子前停下車子,走下汽車時,風幾乎把他的風衣掀掉。

[榛樹之家]精神病護理中心的房子,過去是私人的宅邸,完全效仿了建築大師弗蘭克.勞埃德的風格。不過未能脫俗,宛如一個匍匐在地、頂禮膜拜的臣子。長長的,低低的地平線,使得這幢房子給人一種蹲在地上的感覺。一株株參天古樹點綴著連接沙漠的草原。草地那邊的視野非常的開闊,典型的美國西部風光。

謝雷走進那幢房子裏去。門廳一邊擺放著基督教慶祝聖誕節的種種裝飾,另外一邊擺放著猶太教慶祝光明節的種種裝飾,頗有點‘決鬥’的架勢。不過門廳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昏暗。天花板很低,仿佛伸手可及。

謝雷向前台張望著,想找一個最年輕、最沒經驗的工作人員。看見一位胖乎乎的、滿頭金發卷兒的姑娘,便向她走了過去。那姑娘的胸卡上的名字是艾爾塔。

艾爾塔看見謝雷向她亮出警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謝雷避開正在接電話的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把她領到櫃台的另一邊問話。

“他在附近嗎?”姑娘問。一臉的焦急不安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那個壞蛋。”她壓低嗓門說,“那個殺手,你是來找他嗎?”

謝雷向她俯下`身,也悄悄地說:“我不能隨便說。”

“哦,天哪!”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艾爾塔。”謝雷說著,從手機中調出了迪瑟爾的照片給她看。“你見過這個人嗎?”

看見照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