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不在意的繞前繞後,把能端上來試試的食物全端上來一遍,最後結論是楚汐恐怕有厭食症,因為他對於所有能吃的東西都不感冒。

“那就有點麻煩了啊,”鄭平摸著下巴說,“實在不行就隻能打營養針了,但是打營養針可是很痛苦的,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忍心讓你受那洋罪呢?”

楚汐閉著眼說:“我沒有厭食症。”

“那你為什麼不吃東西呢?”鄭平完全不考慮人家是不是昏睡了一天胃還醒不過來,他疼人的方式就是想當然的給別人考慮,完了以後這人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靈光一現,說:“親愛的你是不是悶在屋子裏沒胃口,想出去曬曬太陽?”

楚汐不理他,過了一會兒鄭平又湊過來,拿著一件厚衣服,滿麵笑容的建議:“我們去院子裏坐坐吧!”

楚汐猛地睜開眼睛:“要去你自己去別拉著我一起!”

鄭平於是左轉右轉晃蕩了半晌,忍不住過來勸告:“你這樣悶在屋子裏是不行的,對身體不好。你看你以前就是天天悶在楚家大院裏也不出門,也不運動,把自己搞得這麼弱的樣子,……”

楚汐冷冷的問:“你信不信我能一隻手扼死你?”

鄭平默然閉嘴。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柯家花園裏的那一拳。

他在楚汐身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試圖和他說話,然而不管他做出怎樣的努力,楚汐都打定了主意不去理會他。

出乎意料的,鄭平沒有一點不愉快的表示,他甚至讓楚汐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在誘使自己開口這方麵的不同尋常的耐心。最終楚汐受不了了,即使閉上眼晴什麼都不看,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鄭平注視著他的目光,仿佛視奸一樣火熱不加節製。

楚汐猛地坐起來:“我出去走走。”

鄭平於是帶著一種把勝利感掩飾得很好、表麵上顯得很自然很愉快的笑容站起身說:“我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

“不行,”鄭平類似於無賴那樣的回答,“外邊風大。”

“那和你要跟著一起來有什麼關係?”

鄭平想了想,然而他不見得能給出什麼有水準的答案來把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扯到一起。最終他放棄了,他幹脆的說:“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鄭平盯著他看,目光中有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東西。至少在楚汐看來那是很難以理解的,他移開了目光轉向窗外,午後的陽光一片燦爛,讓人睜不開眼。

“……你可以先暫時保持這種態度,比如討厭我什麼的……”鄭平斟酌著字句,慢慢地說,“但是你起碼別表現得這麼明顯,可不可以?”

楚汐用看一個拖把的眼神看了鄭平一會兒,哼了一聲,返身走出了門。

鄭平久久的瞪視著他的背影,然後苦笑一聲撐著額頭:“收效不大……”

其實用腦子想象就會知道收效不會大,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在被囚禁和侵犯之後還能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保持親近態度,就算這個入侵者再三示好也一樣。

鄭平感到很棘手。他隻是看中了一個人而已,他費盡心機的把這個人搞到手,然後他決定一心一意的愛他對他好,並且對此感到深深的滿足。但是鄭平忽視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楚汐壓根不覺得這是什麼“好”的表示。

鄭平猛地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上去。楚汐坐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上,披著襯衣,頭發在微風中有點淩亂,後頸上還能看見暗紅色的吻痕,隱沒在衣領下,一閃就不見了。

鄭平站在他身後問:“去躺椅上坐下來好不好?”

楚汐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