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得厲害,好像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還明知道會被發現一樣,以至於下樓梯最後一級的時候沒有看清楚,腳下一踏空,整個人向前撲倒,撞到了楚汐後才踉蹌站穩。
“啊!抱歉!你沒事吧?”
楚汐搖搖頭。
劉轍有點倉促的扶著樓梯的扶手站穩,然後掩飾一樣大步走到餐廳去:“今天吃什麼?有蝦子?”
楚汐也向餐廳走去,鄭平在最後邊,靠著牆,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背影,過了好幾秒鍾才低沉的笑了笑,突然叫住楚汐:“等一下。”
楚汐轉過身,鄭平大步走上前去,順手撈起餐桌邊搭著的擦手巾,一手按著楚汐的肩膀一手探到他後頸上去,輕聲說:“水沒擦幹……”
楚汐頭發洗過之後就胡亂擦了幾下,水珠流到後頸上去,微微的有點濕。鄭平偏過頭,呼吸都噴在楚汐耳側,這個姿態是如此親密以至於曖昧的氣息都無端彌漫開來,楚汐扭頭要走開,被鄭平一把拉住,然後拿著毛巾的手托著他後腦,低頭就吻了下去。
楚汐推著他的手臂,但是鄭平的吻很溫柔,誘哄一樣一遍遍的舔舐著他的牙關,好像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那樣小心翼翼,讓人掙紮不起來。
鄭平的目光從楚汐肩膀上望過去,劉轍正要回過頭來,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下微微用力扳開了楚汐的牙關,強硬而不容置疑的加深了這個吻。
美人在懷,耳鬢廝磨,柔順而繾綣,任是柳下惠都要忍不住冒火。
楚汐閉上眼睛等待這個吻結束,然後被鄭平放開,這個男人竟然還很溫柔的用指腹擦擦他唇角,眼裏的目光深情專一。
楚汐也微笑著看著他,牙縫裏問:“戲演完了?”
“演完了,”鄭平誠懇的說,“謝謝配合。”
楚汐退後一步,然後被鄭平摟著肩膀走向餐桌。他微微的笑著,樣子非常好看,但是眼神很冷,沒有往劉轍的方向看一眼,連瞥一下都沒有。
一頓飯吃得劉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吃完就立刻告辭走人,鄭平拉著楚汐送他到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他出了門鑽進了車,然後笑吟吟的看著他的車一溜煙遠去。
鄭平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楚汐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對著胃就是一拳。
鄭平一聲都沒吭就捂著胃蹲在地上半晌,楚汐掉頭要走,被鄭平伸手抓住腳腕一拖,然後被緊緊的箍進了懷裏。
“……人都已經走了!”
“但是我心裏不舒服,”鄭平說,一字一句的無比認真,“很不舒服。”
“關我什麼事!”
鄭平笑了:“怎麼不管你的事呢,……小心我把你鎖起來,誰都不準看,就我一個人看。”
楚汐猛地扭過頭去盯著他的臉,他覺得鄭平做得出這種事,那種直覺讓他很不安。
那天晚上鄭平把楚汐折騰得格外狠,好像要發泄什麼惡劣的情緒一樣翻來覆去到淩晨了還不讓楚汐睡著。在身體的糾纏中好像距離無限製的拉近了,仿佛身體深處的溫度是確認他還存在的唯一方式。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鄭平始終能回憶起第一次見到楚汐的時候,在楚家大院的射擊場,那個人向他走來,神情倨傲,高高在上,觸手不及。
喘熄破碎中楚汐掙紮著問起白天的事:“……柯以昇……給你寄了什麼信?”
鄭平吻著他的後頸,半晌說:“我不告訴你。”
看起來處於強勢的人可能精神上患得患失極其虛弱,想到這一點楚汐就忍不住苦笑。
但是他終究沒有笑出來,最後他昏過去了,人事不省。
第 19 章
結果整整一個星期沒有放楚汐出門,偶爾出去院子裏散個步還是鄭平陪同著跟在後邊,端茶倒水打太陽傘跟皇後轎子後邊的小太監似的,最後還借著外邊太陽太大了為借口把楚汐請回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