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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誰能命令得了他親自出手?”

楚汐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平淡的說:“不關我的事。楚家人失蹤一段時間後自然會有相對應的保護人出麵解救,我也是一樣罷了。這隻是機製,自然啟動而已,和我的命令又有什麼關係?”

劉轍有刹那間無語,楚汐繞過他往外邊大客廳走,劉轍緊跟了幾步,問:“哪怕鄭平因此有什麼意外,你也覺得‘僅僅是保衛機製產生的效應而已’?”

楚汐一步走沒有停,隨口回答了一句:“是啊。”

劉轍的怒火就這麼冒了幾分出來。他其實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朋友之間也就他最好好先生,說什麼話幹什麼事都是沒脾氣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股火夾雜著失望和難以置信,就這麼燒了起來,一下子就讓他失去了剛才的冷靜。

劉轍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拉過楚汐,匆忙之間抓住了楚汐的手肘,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片灑了一地,粥全倒在了地毯上。

楚汐一回頭,還沒開口說話,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邊想起了尖銳的警報鈴聲。

鄭平在外邊澆花,一聽聲音先是跑進客廳,看見楚汐和劉轍僵持的狀態,不由得一愣:“你們幹嘛呢?”

劉轍的衝動也就是那麼幾秒鍾,過去之後就沒後勁了,結結巴巴的說:“這個……這個……”

他沒有來得及編好這個是什麼,幾個警衛衝進大廳把門砰的一關,對鄭平言簡意賅的說:“鄭先生,紅外報警器響了,有情況。”

第 26 章

金石坐在小旅館的床上,慢慢的把已經拆開來的狙擊步槍擦幹淨,然後組裝成了一個小小的手提箱。

這把槍還有點來頭。當年他在境內犯下案子後一路被追得很緊,狗急跳牆之下,從雲南翠微山和老林子裏翻了過去。雲南的深山老林裏是什麼稀罕物種都有的,現在的老人還有關於猛禽吃人的傳說,據說是一種已經瀕臨滅絕的凶猛大鳥,可以從半空中猛地俯衝,用刀刃一樣尖銳的嘴巴切斷人的後頸,然後把人淩空吊起到安全的地方吃掉內髒。九十年代一起偷渡日本案的主案犯蛇頭在案發後企圖從東三省老林中穿過,結果中途被這種猛禽一嘴切斷了脖子,追蹤而來的警察找到他時,他整個肚子就仿佛被無數刀劍劃開一樣,內髒全都不見了,骨骸撒了一地,一個大活人最後隻收殮了三個超市大塑料袋那麼多的骨骸。

金石在穿越密林的時候也遇到了這種捕食型猛禽,不過他比那個蛇頭要專業,他保住了自己的脖子,並且開槍射殺了那隻巨大的怪鳥。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他背部橫貫脊椎的可怕創口和他當時唯一可以防身的槍。

後來他晃蕩到中南亞一帶,迫於生計接了幾個小活兒,但是他當時重傷不愈,不敢去醫院治,也沒有稱手的武器,結果那幾年過得很糟糕。那個年代周邊國家政治關係很是和諧,金石這種犯下重案的跨國殺手日子是很難過的,何況他就有本事能經常把自己搞到窮困潦倒的境地。如果不是後來被董莎招攬去了楚家,可能他早就金盆洗手去金三角種植罌粟去了。

當時董莎在緬甸邊境線上的茂林中找到他,優雅而不乏血腥氣味的女子,踩著高跟鞋踏進破敗的草棚,首先遞給他的就是這把槍。

M16A4式小口徑狙擊步槍,在當時幾乎就是黃金都買不到的寶貝,當之無愧的槍中之王。

金石就看了一眼,拿起來瞄準,射擊,子彈擦著董莎的耳邊飛過,刹那間草棚外樹枝上的鳥就爆成了一團血霧。

他問董莎:“你要我幹什麼?”

“不幹什麼,”董莎說,化妝精致的睫毛眉眼都不眨一下,“我們大公子很喜歡你,送你這把槍,但是他希望你什麼都不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