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娜呢?你可以不用殺她,為什麼要對她下手!”聽她說到這裏,我心底又燃起了對她的仇恨,惱怒舉起手槍後,我大吼著問道!
沒有害怕我的槍口,這個女人笑著搖了搖頭,“我要說殺她隻是個意外……你會相信嗎?”
“你……”眼見這個女人滿臉都是嘲諷的表情,我再次吼出了聲來,沒有給我說下去的機會,這個女人在懷裏拿出了一個檔案袋,甩手丟在我的腳下後,她說道:“抱歉了唐先生,其實……我真的沒想傷害她!”
看著她臉上突然出現的歉意笑容,我心裏不知為何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正在我暗自詫異的時候,這個女人竟將身子探出了窗口,同時雙手快速的扒住了樓體的外牆!
被她突然的舉動所驚,我瞬間也反應了過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我急急的大叫道:“不要啊!”
可惜沒等我喊聲落下,這個女人已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也就是半秒鍾的時間,我聽到了樓下的地麵上,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悶響!
大驚失色的罵了一聲,我心裏瞬間泛起了一陣難言的酸楚,沒有報仇的快感,有的……隻是驚恐與不安!
默默撿起腳邊的檔案袋,我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心裏想著剛才這個女人的話,我急急的給俞建軍打去了電話,和我擔憂的一樣,龐濱跑了,就在今天,他弄暈了看護的警員,神秘消失了!
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女人,我一時間為我自己和她感到有些悲哀,所有的事情到今日算是徹底結束了,我手裏的檔案袋,足可以摧毀整個犯罪集團,可是到了最後,我卻分不清誰才是最終的勝利者,我想這個人不會是我,更不是她……
三個月後,經過十幾個省的警方聯合行動,全國最大的器官交易集團被一舉搗毀,周楚雄等人鋃鐺入獄,手下人更是被抓的不計其數。
站在S市火車站的門口,我沒有理會俞建軍與老貓的挽留,這段時間我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想出去走走,離開這個煩心的城市,順便找尋一個人……龐濱!
幾天前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雖然沒有署名,但我知道是龐濱發來的,因為短信上隻有幾個字:她走的安詳嗎?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覺得身為一個男人,他根本不配問這句話!
隨意坐上一輛火車,我沒有在乎它去哪裏,看著窗外景色出神的時候,我被對麵一個年輕人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他從上車起,就不停的搗鼓著一架單反相機,我看著他愛不釋手的樣子,有些想起了自己的當年。
見我看他,年輕人靦腆的笑了笑,遞給我一張名片後,他說道:“您好,我叫許真,是一名報社實習記者。嗬嗬……請……請問您叫什麼,我可以為您拍張照嗎?”
看著他臉上靦腆單純的笑容,我心說年輕真好,想著逝去的年華裏所給我留下的種種傷疤,我心有感觸的點點頭,“照吧,照的好看點。哦,對了,我叫唐輝,是一名……來自小城市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