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隻能靠著一個未有作為的許傑……這麼一來我突然覺得他有那麼兩分可憐。
但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也不會因為他可憐就把父親……想到這些我心中一陣惡寒,忙回房了。
房內許傑正好從浴室出來,臉色被蒸的紅潤漂亮,我看了一把把他摟在懷裏,還是許傑好,溫柔又漂亮。
他推了推我小聲道:“韓曉,你幹麼呢?我身上還濕著呢。”
我微微退開一步輕笑道:“那又如何。”不過話雖這麼說,我還是幫他把身子用毛巾擦了擦,他渾身泛起好看的紅暈卻沒有阻止我。
為他擦幹後,把他抱回被子裏,自己也躺在裏麵。
“韓曉,你剛才的表情好奇怪,發生什麼了?”許傑把頭靠在我胸口含笑問道,手指無意思的在我身上畫著圈圈。
我想了想歎口氣開口實話實說道:“還不是那個歐風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傑啊了聲猛然坐起身子看著我緊張兮兮道:“他看上你了?”
“他敢?”我眉峰一皺道,這世上除了他,還真找不出誰還會對我這麼好了。
許傑鬆了口氣又躺下含含糊糊道:“那就好。不過他看上誰了?難不成是韓伯父?”我想他本是隨口說了句,隻不過正中紅心便是了。
許傑眨了眨眼睛看著我,許久臉上露出一抹淡笑道:“真是想不到。”我一旁冷哼一聲。
“那你怎麼做呢?阻止他嗎?”
“當然了,我爸別說不喜歡男人,即使喜歡也不會喜歡他這類吧。簡直是斯文敗類。”我淡淡道。
許傑的身子微微一僵,哦了聲,不再說話了。我心中微微一緊,我想我說錯話了。
垂下頭,許傑微微閉著眼,手狠狠抱著我的腰……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那句喜歡卡在喉嚨裏,我無論怎麼開口都說不出了,前世我對許可說過喜歡說過愛,可是此刻麵對許傑竟然什麼都無法開口……最終隻好把他摟在懷裏。
這天我和許傑出房門時,父親已經回來了,他靠在沙發上,臉微微有些紅,神色有些疲倦,歐風銘正站在他身後給他揉著肩膀。
那本是正常不過的動作了,不過現在在我看來,覺得歐風銘是在吃他的豆腐……想到這裏我腦袋一熱。
等我回過神已經拉過許傑走過去,自己推開歐風銘自己給父親揉了揉,父親看著我微微一笑道:“醒了。”我點了點頭,心裏有些酸,這些年父親一個人,當著是苦了自己了。
歐風銘站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屑的說:“你那是按摩嗎?你是按人。按摩是要有技巧的。”
父親聽了噗的笑出聲,許傑也朝我看了眼,眉眼溫柔。
我惡狠狠的瞪了歐風銘一眼。即使自己是按人,也不會讓你趁虛而入來按摩,死心吧。
後來幾天我和歐風銘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暗著不行差點挑明了,不過看在父親的麵子彼此都作罷了。
直到過正月十五這天,這天的天比較襯景,月亮圓的漂亮。
因為市區內不能燃放煙花,不過可以集中在廣場內放,我們幾個站在陽台旁朝那裏望去,煙花很漂亮,大家站在一起不過圖個樂子。
父親看了一會,走進了客廳,我忙跟了上去,留下許傑和歐風銘,也讓他們有機會聊聊。
“怎麼不看了。”父親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笑了笑問了句。
“沒什麼好看的。”我淡淡的道。
父親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陽台處低聲對我說:“你和歐風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啊。”我心中一驚麵上卻沒有表露的回了句:“隻是他不是個好東西。”
父親聽了樂了道:“他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開心?我看他人不錯。”
我瞪大了眼看向父親,他朝我笑了笑:“多一個朋友日後多一條路。”我略略放心點了點頭。
“他是個混血兒吧。”父親又問了句。
“是啊。”我啊了聲還沒開口,歐風銘突然遊魂一樣出現了,毫不在意的拿了個橘子剝開朝父親露齒一笑道:“你怎麼看的出來的?”
“眼睛。”父親微微一笑:“你的眼睛顏色有些淡。”
歐風銘點了點頭:“很多人都看不出來過。”這個很多當然也包括我,父親卻是但笑不語。我一旁特別不是滋味的看著他們……
父親看了我一眼揚了揚眉不甚讚同道:“韓曉,你要是吃橘子就吃,別浪費東西啊,你看你把那個橘子捏的都不成樣子了。”歐風銘一旁笑出聲,我忙把手中被捏出水的橘子放下走到廚房洗了下手才出來,出來時許傑也從陽台回來了,四個人坐在那裏沒事打了一會牌,父親看上去紅光滿麵的,我想以往都是我們兩個過年,如今多了兩個人,無論男女,什麼身份,的確是少了分寂寞多了分開心。
打到半夜,父親支持不住了,站起身回房,我看著他孤獨的背影心裏有些酸。許傑一旁握著我的手,歐風銘也看著父親進房,直到父親關上門他才轉頭看著我道:“你們去睡吧,我抽根煙。”我冷冷哼了一聲拉著許傑回房間了。我當真有些想不明白他喜歡父親哪點,就像不知道許傑喜歡我哪點,有機會要好好問問許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