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可能睡得那麼沉。驗了血,自然知道我體內有沒有麻醉藥品。你不會認為我被麻醉了還能殺人吧?」
他站起身就往門邊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了身,雙手撐在任羽麵前的桌子上。「我跟你從來都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衝突,為什麼總要找我的碴?你明知道人不是我殺的,我有那麼愚蠢麼?」
任羽麵無表情地說:「我隻是盡我的職責。」
程啟//
「姓潘的老婆不能生育,所以特想要個小孩。他還買了好多東西送給舒妮,又是表又是鑽石手煉的,哼,也沒見得送我一樣,我一部車還不抵一塊表呢。」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表,顏茜說:「妳這樣戴著,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買得起TIFFANY的表的又不止一個人。」朱笑菲說,「何況舒妮也已經死了,誰知道?」
顏茜笑了笑。「別說了,咖啡都快冷了,快喝吧。」
朱笑菲剛把咖啡端到嘴邊,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忙站了起來。「一定是給我送衣服的幹洗店了。」
顏茜沒有說話。朱笑菲剛一開門,幾個持槍的人就衝了進來,嚇得她連退了好幾步,臉色煞白。「你們……你們……」
她認出了程啟思,臉色更難看了。「你們來做什麼?」
程啟思看到桌上的咖啡,臉色變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妳喝了?」
顏茜看了看杯子。「對啊,我喝了。」
程啟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拎了起來。「馬上叫救護車!」
朱笑菲尖聲地叫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叫救護車?」
鍾辰軒打斷了朱笑菲的尖叫聲。「不用叫救護車,這裏不會有人死的。」
程啟思指著顏茜手裏的那半杯咖啡。「可是她……」
鍾辰軒說:「毒藥不在顏茜的咖啡裏。」他指了指朱笑菲的那一杯,「毒是下在那一杯裏麵的。」
朱笑菲滿臉惶然不知所措,程啟思也一樣。鍾辰軒停了一停,又說:「啟思,你弄錯了,凶手不是朱笑菲,而是顏茜,或者說,顏茜才是主謀。」
他把朱笑菲的那杯咖啡端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一定有致命的毒藥,我猜是氫化鉀。我說得對嗎,顏小姐?」
朱笑菲呆在那裏,顏茜卻是一臉平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鍾辰軒微笑地說:「莫明─就是那位被打暈一直昏迷的警官,已經在醫院裏清醒過來了。顏小姐,還需要我說更多的話嗎?」
終幕
「其實這件事完全是一個突發事件。」那天夜裏,回到家後,鍾辰軒泡了一杯茶,慢慢地說。
「而由於一些巧合,我們都想當然地認為是一件經過精心策劃的謀殺案,而且根據我、安昕和方琳娜的分析,我們的共同意見都是─策劃者是一個男人─於是我們理所當然地得出了凶手也是一個男人的結論。
「我們的結論,可以說是對的,也可以說是錯的。因為,整個事件的策劃者,的確是男人,但是實際上的行動者,卻是女人。」
「舒妮之死,在過程上,或者說是實施手段上,實在是沒有什麼懸念可言。
「拉維妮婭從她站著的樹樁上下來,跟我們一樣,想過來看一看究竟那邊角落的舞台發生了什麼事。也正如她所說的,垂下來的黑幕使她險些摔了一跤,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跟她所說的不一樣了。
「幕布落下來,恰好把她罩在了裏麵,也把扮演奧菲莉婭的舒妮罩在了裏麵。但還是有餘光從幕布的縫隙裏麵漏了出來……顏茜近距離地看到舒妮戴在脖子上的藍寶石墜子,認出來了是自己家的東西。她用她的手,掐死了舒妮。
「我們都見過顏茜的手,她的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