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近十個人落了座,一桌,男男女女都有,看上去年紀和姓夏的都相差不大,個個精明富足相,少了昨天那股子玩樂的痞氣。
一進門——“哎喲,壽星大人總算大家光臨了!”
等、等……這擺的是什麼龍門陣啊?我的臉黑了一半,躇在門口有些挪不動步子。
而那罪魁禍首居然好意思回頭,一臉無辜的問道:“怎麼了?快進去坐啊,你剛才不是還嚷著快餓死了嗎?”那隻可惡的狼爪還要死不死的圈過我背,超大力的把我半推半拖的往裏帶。
我狼狽的跟上腳步,一邊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你生日?”
“嗯啊。”
“幹嘛不早說!?”我壓低了聲音吼。
他繼續笑彎了眼,空著的那爪子大度的揮了揮,“沒準備禮物也無所謂啦,你人來我就很高興了。”
拜托,根本不是這回事好不?
無力的翻著白眼,我給拖到桌前,強按著坐在了他邊上。算了,反正橫豎是吃白食,忍吧。
“夏非寧,怎麼不介紹下你這位朋友啊?”
反射性的抬頭一看,隻見眾人正微笑著集體參觀我,不由尷尬得抽了抽臉頰。“嗯……我……”
幸好姓夏的還有點人性,及時開口解了我的困,“我學弟,邵末。喂,你們有點為人前輩的精神,別嚇著人家!”
這家夥……
其他人聽了都信了,“那大家都是校友了”“是啊,是啊。”——有人這麼一嚷,氣氛頓時活潑了起來。
我打著哈哈混了過場。
然後才曉得,這些都是夏非寧大學時的同學或朋友,他一畢業就去了國外,剛回來不久。正好乘著生日,大夥聚聚補個接風酒。我在一邊聽他們大學時的趣事,挺樂的。還發現其中幾個,修過我們現任班主任的課,這下總算是接上了頭,一來二去,立馬改口成“師兄、師姐”的稱呼起來,親熱了不少。
酒過三巡,一夥子人又衝去KTV飆歌,我心情不錯就跟著他們繼續鬧。等到最後一攤結束,人走得就剩下我們兩人時,已經是午夜一點半。
兩人都有點醺醺然,蹲在路邊吹冷風醒酒。不愧是十一月的天,半夜寒風走過一遭,頓時打著機靈頭清腦爽了起來。
“起來吧,當心著涼了。”他雙臂打著窮結站起身,順便伸出蹄子輕踹著催我起身。
嗯……阿嚏!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立刻被夏非寧二話不說塞回了車內。
“當心著涼。”他一坐回駕駛座開口就說。我搖搖頭,閉目靠在椅背上。
車廂內靜靜的,既不同於高朋歡聚的吵鬧,也不同於冬夜街道的肅殺,是有種讓人安心的氣氛流轉著。
我想,他一定注視著我。心中雪亮般的確定。
良久,他歎氣,然後指尖輕觸上我發際,慢慢遊走過整個麵部。感覺不到情[yù]的味道,輕柔的動作幾乎讓人錯解為憐惜……
指尖落下,落在了……我的掌心,攤開了手掌交握進去——他這是在幹什麼?這種戀人般的動作,他究竟要幹什麼?
我睜開眼,在接觸到他視線的一刻,他苦笑了出來,別這樣,別這樣看著我……他低喃著,抬起另一手遮住我眼。
片刻後,收拾好了紛亂的心情,我冷靜的抽回手,順便把他的手拉了下去。直直看著他的雙眸,問道:“夏非寧,我能問一下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麼?”
他眼眸閃了閃,不語。
從鼻腔哼笑了下,我自嘲的開口:“我這人是這樣的,隻要你情我願,想要上床做僾你直接開口便是,不用耍這一套套的。再說,我也學不會嬌羞誘人的那一手,你那些花花招數還是收回去用別人身上吧。”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